上衣裳混进大营,月黑风高,只要咱们不说话,没人认的出来。”
“为什么是我去引诱西夏兵而不是你?”
李求书冷冷问道。
“……”
“倘若我去引诱他们,你能保证你一刀杀了这两个家伙?并非我看不起你,没受伤的时候楚刀拿着都费劲,更何况现在双手成了这幅模样?到时候你若杀不了他二人,只要一声惊呼死的可就是咱们两个了,死就死了,这军机信息谁替我们送出去?”
李求书也大概知道自己实在是不应该与面前这个“冷血”的家伙斗气,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没发泄出来,打又打不过,便只能占些嘴上便宜,谁知连嘴上都斗不过这个家伙。
这位书生如何知道面前这家伙可是跟被誉为有经国之才的青衫男子走了三年多江湖,三年,即便是用看的都应该学到一些了。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因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选择用弓弩来取你的命,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你怕不怕死?”
少年人取下腰间烧刀子给了书生。
“我现在总算知道老爷子当年断了一臂之后为什么开始喜欢喝酒,因为喝酒会让一个人忘记痛苦,也因为喝酒之后才能让人无所畏惧,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试一下,喝点酒,上路也不至于那么窝囊。”
“滚蛋。”
书生好半天看少年人总算是黑着脸骂了出来。
“说不怕死的都是假的,老子的确是怕死,不过老子更怕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被你这冷血无情的家伙从背后下刀。”
书生接过一壶烧刀子一口气喝下去仅剩的一半。
“不就是死?老子自打从来这边关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这一天,书生破天荒在醉酒以后跟张明月说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说那些粉面雕琢的公子哥儿都他娘的其实是“娘炮”,也不知为什么天下的姑娘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风里来雨里去的才是男人,比如求十年如一日守护虎狼关的弟兄们,比如身为国柱却每每带兵亲自上阵冲锋的将军,也比如,他从未见过却每日里看张明月在坟前唠叨的伙夫老许。
张明月如何不知这书生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这么多话,否则就这平日里出操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小子,怎会如此滔滔不绝交代这么多?
说是牢骚,只不过就是在说临终遗言而已,张明月也知道了这小子在汴京城中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只是那姑娘现在早就嫁给了他嘴里所说的“娘炮”。
这天下说负心多是读书郎,张明月嘲讽一笑。
应该说这天下痴情多是读书郎才对。
夜将至,白日里并不敢堂而皇之耍小伎俩,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书生头一遭爬上白雪覆盖的巨石摇头晃脑。
“西夏狗,你们这群有人生没人养的王八蛋玩意儿,老子就在这里,有种你们拿弓箭来射我啊。”
“西夏蛮夷,老子是你们爹,你们懂什么叫爹吗?就是跟你们娘交*后生下你们这群王八蛋的爹。”
巨石之侧的少年人捧腹不已,如此骂别人是王八蛋又说自己是他们爹,这岂不是连他自己也一并带进去了?只不过眼下根本不敢把注意力放在这书生十几年积郁喷薄而出的出口成章之上,他在等,手中名刀蓄势待发,确认有任何一支箭矢都无法近这巨石之上书生的身子。
李求书,你一心想求死,又或者说觉得自己死定了,张明月又怎会让你死的这么窝囊?即便是死,也不应该死在连粮草大营都进不去的这荒山之上。
看守粮草西夏军乃是军中精英,莫说是破口大骂,即便是仅仅站在距离军营二里之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幸并无箭矢前来,张明月知道这天下许多能工巧匠改造之后的弓弩绝对射程在二里之外,更不说还有专门用来攻城的巨大弩箭,那般杀伤力,恐怕就是一个长生境高手想要拦住都够呛。
军营门户大开,有两骑快速而来,只不过二三十个呼吸便不过距离十丈左右。
“下来。”
张明月将那骂的正酣畅的书生一把从青石之上拖下来,与此同时迅速躲至青石后,两个西夏兵都是军中高手,只是军队之所以为军队表示集结所有士兵力量
第七十一章 两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