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而且,他每隔几日,便会回到呼家村的家中,无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
“甭跟本村长瞎扯那些无用的废话,本村长的爱子,是在你的书院被抽打的。依照梦王朝律法,理应你全权负责。不过本村长心善,看你文弱书生一个,也不好太过为难你。那你就赔偿本村长十两银子,意下如何啊?”村长呼霸天抽了口再次点燃的烟斗,对文宇先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道。
文宇先生看了眼,那正在擦拭孩童桌椅的苦命少年。发现他双手冻伤的厉害,心疼万分,便替他担下了这祸事的恶果。
“哎!罢了!罢了!小人愿意,小人这就为村长大人您,去取那十两纹银。”文宇先生说道。
在一旁偷听到这一切的少年,想要去向村长呼霸天坦白交代,是他捉弄的呼天与呼地,与文宇先生并无任何干系。
只见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朝村长呼霸天缓慢的走去。
突然,就在那少年距离村长呼霸天一步之遥时,文宇先生连忙挡在了那少年的前面,将纹银十两呈于村长呼霸天的身前。
当村长呼霸天伸手去拿银两,想要快点离开逆熵书院,去上关的凤栖阁寻花问柳时。他发现文宇先生那枯瘦的双手,竟死死的扣住银两,久久不愿松手。
“文宇先生,本村长问你,你是想要这银两,还是想要你这逆熵书院呢?”村长呼霸天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到村长呼霸天这句话,万般不愿的文宇先生,无奈还是松开了紧扣银两的双手。毕竟这逆熵书院是他一生的心血,银两没了,可以再次赚取。逆熵书院若是没了,他可就无法存活于世了。
村长呼霸天收下银两,感到十分满意,便匆匆的离开了逆熵书院。只见他驾着自家的马车,不知疲倦的抽打马匹,想要尽快的赶到那美女如云的上关栖凤阁,逍遥快活一晚。
这边,痛失银两的文宇先生,旧疾又犯了,咳声阵阵。
逆熵书院另一位教书先生,文宇先生的独子,呼武宙。他听闻咳声,便连忙为其父端来,滚烫的药水,劝其趁热饮服。
饮下药水后的文宇先生,舒适许多。他抬眼望向那仍在擦拭桌椅的少年,发现原先被孩童鼻涕满身包裹的桌椅,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孩童桌椅,你已经擦拭的足够明净。领下这五文铜钱,你就快些到饭铺,买几个馒头裹腹去吧!”文宇先生手握五枚铜钱对那少年说道。
“知道了!”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快速走向文宇先生说道。
领完铜钱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文宇先生的劝说,买些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充饥。而是径直向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走去,准备将赚取的铜钱全部放于破罐之内。
何故?
自是那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为其定下死规矩,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必须全数上交与他,否则那少年就会无处安眠。
“父亲,儿子看您是好心对错了人,那少年仿佛石头心肠,又怎会晓得您的好意呢!原本擦拭这区区几张孩童桌椅,顶多付给他三文铜钱,可是您每次都会多予他二文。但他呢!每次接过铜钱,竟连一句感谢之词,都不曾对您言说,儿子真是替您深感不值啊!”教书先生呼武宙对其父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那少年,他都晓得。只是他不愿,亲口说与为父听罢了!可为父愿意等,等到他愿意对为父,亲口诉说的那一天。”文宇先生望向逆熵书院门口,对其爱子呼武宙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父亲如此坚持,教书先生呼武宙便不再劝说了。
突然,文宇先生回想到,这冰天雪地的,那苦命少年仍衣着单薄。不出几日,他定会被冻坏的,便心疼不已。
“武宙,快扶为父起来!那少年,在这如此冰冷的天,还只穿一件单薄衣裳。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会被冻出病痛来的。”文宇先生对爱子呼武宙吩咐道。
“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对那孤儿少年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三章 天堂思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