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日日刀削啊!
更何况还是公孙岚和公孙烟两人轮番上阵。先时大开大合一通猛捶;紧跟着又柔情似水,此恨绵绵绝经期。
时而疾风骤雨,时而细雨和风,一剑跟着一剑,一剑追着一剑,一剑狠过一剑!打的小胖子哭爹喊娘,完全找不到节奏感。
再青的盐都没用。白胖的肌肤遍体青紫,还没消的肿,便又被竹剑硬是拍了下去。如此日复一日,淤血积在皮下,竟结了层厚厚的硬痂。而小胖子早已痛到麻木,手指用力在前臂上按出个深坑,眼看着淤血缓缓渗出,聚出个血坑,而他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是这满身的伤,再也瞒不住了。
见母亲泪流满面,小胖子叹了口气,“母亲,剑,我不练了。”
“嗯嗯!不练了,再也不练了!”母亲死死搂着,生怕他反悔一般。
弃剑第二天,小胖子的身体就出状况了。
痒,钻心的痒。
浑身当下,无处不痒。最恐怖的是,这痒是从肌肤下面生出的。即便把皮肤挠破,鲜血淋淋,痒却一点也止不住。
小胖子甚至觉得,只有剥了全身的皮,浑身筋肉的往油锅里一滚,才能杀痒。
万幸,母子俩被折磨的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公孙先生来了。
平静的添柴烧水,又放入药包,公孙氏遂将浑身皮开肉绽的小胖子扔进浴桶。
一入水,奇痒立止。
被折磨了大半日的小胖子筋疲力尽,仰面昏睡过去。
仔细查看了小胖子的状况,公孙先生这便长出了口气。再回头,正对上母亲清冷无匹的目光。
虽然母亲的武力值多半在零点徘徊,可公孙氏竟不敢与之对视。这也是——势。
“夫人在上,请受公孙氏一拜。”
“你是吾儿授业恩师,我岂能受?”母亲侧身避过,眉宇间怒气未消。
“我与令郎平辈论交,夫人自然当得。”公孙氏又盈盈一拜。
“这些暂且不论。现在又当如何?”听闻小胖子呼吸绵长,鼾声四起,母亲知他已无碍。这便稍稍收拢些怒气。
“回禀夫人,这遭皮肉之苦,实为扎下根骨。只待淤血化出,便可换回一副好根骨。从此刀剑无惧,伤痛不觉。”
“岂不是与傀儡无异!”母亲终于怒了。
“非也!”公孙氏急忙解释道:“小弟诸感犹在,只是对疼痛更多忍耐。”
1.23 痹体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