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之战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葛婴再一次派来了使者,请求僮县加快征兵,以补充兵员。
“征兵征兵!”
朱鸡石暴怒不已,“这泗洪之地,刁民无数。闻听征召者,竟举家逃逸,更甚者还聚众反抗。这两日工夫,虽征召了数千人,可是我部下也死伤颇重。他打不下楼仓也就罢了,何苦为难与我?再这么征召下去,只怕整个泗洪都要和我们为敌了……如果他打不下楼仓,就换我过去。”
韩王成三十出头,生的文文弱弱,不似强硬之主。
朱鸡石在堂上暴跳如雷,全无君臣之礼。可韩王成却熟视无睹,笑嘻嘻的说:“朱将军别发火,葛将军派人来也没有怪罪,只是说让咱们加快速度,征召兵马……这样吧,明日一早,把这两日征召来的人全部送过去,也有个三四千人,至少能抵挡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朱鸡石点点头,“可这三四千人,怕是派不上大用处吧。”
“派的上,派不上,那是葛将军的事情。咱们已经尽力了,送一批人过去,也好封住他的嘴巴。
你这边再加把劲,征召一批新人。
如果这样子葛将军还打不下楼仓的话,那也怪不得咱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还有啊,征收的粮草也有一两万石了,明日一早一起送过去。想来这样子,葛将军就算再想要人要粮,也不好意思那么快张口了。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又得了许多空闲时间,再另想办法。
我听说,一些我韩国的老臣子,已经在筹集辎重和人马,正向我们靠拢过来。
坚持一下吧,也许过上几日,情况就会好转。到时候咱们打下楼仓,就再也无需为此烦恼。”
朱鸡石听罢,也只能这样了。
天色已晚,韩王成正打算让人准备酒宴。
突然有人来报,“启禀王上,葛婴将军派人前来,说是有要事求见!”
朱鸡石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腾地一下子有窜了上来。
“要事,要事!他葛婴除了要人要粮,还能有什么要事?娘的,日间刚派人来,现在又派人过来催了。”
“朱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韩王成连忙劝说朱鸡石,总算是让朱鸡石闭上了嘴巴。他想了想,“让他们等着吧……就说孤与朱将军都去督促粮草了,让他们在营中待着。对了,给他们准备一些粗鄙的饭菜足矣。”
朱鸡石一怔,奇道:“为何要给他们粗鄙饭食?”
“不如此,他们怎知我僮县的困难?等他们回去之后,告之葛婴,咱们僮县如今也是粮草紧张,葛婴还好意思找我们催要?嘿嘿,他这一不好意思,咱们这边的压力岂不是轻了许多?”
朱鸡石是个粗人。
原本在符离靠渔猎为生,那懂得这里面许多的弯弯绕?
闻听韩王成这么一说,不由得赞道:“王上果然高明……如此一来,葛婴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带人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再征召一些。
反正是要吐出去的,索性一次给他多一点,想必他下一次,就该不好意思再这样派人催促。”
“辛苦将军!”
韩王成笑呵呵的送走了朱鸡石,扭头啐了一口唾沫,“一群粗鄙贱奴,居然敢在孤面前如此放肆。若非孤现如今身边无可用之人,定不容尔!不过,子房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呢?”
自言自语之后,又长叹一声。
有侍卫送来了饭菜,其中还有一瓿五年窖的泗水花雕。
自从刘阚把酒场搬到江阳,更名为泸州老窖后,这昔年的泗水花雕,可就变得越发珍贵了。
有价无市!
就算是有钱也买不来。
韩王成美滋滋的喝着酒,吃着菜,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酒足饭饱,人也有些熏熏然。
“王上,葛将军的使者已等候多时,您看要不要见他一下?”
“见个鬼了……”韩王成嘟囔道:“见了还不是催要兵员粮草,有什么可见……不见,不见!”
那亲随扭头准备离去,韩王成却突然叫住了他。
“算了
第二六六章 有熊出没之青鱼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