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之间也是一种决斗)
太阳喷薄而出,世界一片光亮。
熹微温暖。
寒夜阴霾不再。
赵公子面容枯槁,挣扎着想欠起身子,河依柳将其按下。
“先别动,再躺一会儿,做做呼吸调理。”
河依柳深知,一个人躺久了,咋起身,一定会血脉紊乱,对大脑供血造成真空,好比一个人蹲久了猛然站起,会感到头晕一样。
秋叶飞双手拢在胸前,面露迟疑,思索很久,才笑对河依柳道:“河兄,你前面说过,青阳帮三十万两镖银一直不在陈寡妇身上,你是怎么断定的?嘿嘿,河兄武功高强,想不到河兄脑袋瓜更好使,能告诉我那镖银现在到底哪儿去了么?”
河依柳乜一眼秋叶飞,嘻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一直在惦记着那笔镖银,看来你是不探出镖银下落决不罢休啊,呵呵。”
河依柳踱步道:“秋兄亦堪称是江湖豪杰,人中龙凤了,我不是早已告诉了你,要改变思路,不能老是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一棵树上吊死?”
“是啊,你只知找活人索要镖银,怎么就想不到去找一个死人索要呢?”
“找死人索要?河兄言语秋某不甚通晓,还望详解。”
“你以为,陈寡妇强抢朱雨的尸体是为了要得到藏在朱雨身上的镖银么?”
“记得当晚陈寡妇抢尸后对我说,她只是为了要亲手埋葬朱雨。但我怎可以相信她的话。”
“恰恰相反,一个人到了悲痛欲绝的境地的时候,是最不容易撒谎的。我相信陈寡妇真不在撒谎。如果把一切前前后后联系起来看,她强抢朱雨的尸体,惟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亲手埋葬了朱雨,而绝不是整个江湖都认为的,是为了得到朱雨身上的镖银。从一开始,你们就都错了,而且一错再错,一直错下去。”
“我们都错了?”
河依柳不禁捶捶自己的额头,叹道:“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因为一笔巨额钱财,而被你们想得如此乱七八糟,万般复杂。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财真的空无其它了么?”
秋叶飞略微沉思,一惊,道:“你是说,陈寡妇并没有取走镖银,那笔三十万两的银票还在朱雨的身上?!”
哈哈哈哈!
河依柳仰天长笑,点着秋叶飞的鼻子道:“秋兄,你总算醒悟了!”
河依柳笑毕,朝朱雨的坟头一指:“没想到吧,我们坐在这里整整守候了一个晚上,如果我预料没错,那笔三十万两的银票随着朱雨,一直就静静地埋在这座坟墓里!”
“啊!?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么?”秋叶飞既惊喜又疑惑。
“有时候,问题就是这么简单易解,出乎意料,但确确实实在情理之中。”
河依柳踱步到秋叶飞面前停下:“秋兄,你还记得我们住在吴钩村鬼屋的那个晚上么?”
“当然记得。”
“当时,你跳出窗外,发现一个人搬来了朱雨的尸体,那个人就是吴山的爸爸吴村长,他原打算将银票藏在朱雨身上,第二天交由吴山去与赵震山执行阴阳买卖的,可是却被你发现,结果他逃了,你便把朱雨的尸体搬放进屋子的桌子上。还记得朱雨当时双脚溃烂么,那自然是被吴村长拖动造成的,值得注意的是,朱雨的右脚当时是少了一只鞋。”
“少只鞋有什么奇怪之处?”秋叶飞问。
“我当时留心看了,朱雨的双脚是穿着半腰靴子的,即便被在地上拖烂也不易被拖丢,但为何左脚靴子在,右脚靴子却不在了呢?”
“这是为何?”秋叶飞又问。
“这说明右脚靴子被吴村长事先就脱掉了。”
“他为何要事先脱掉一只靴子?”
“藏钱。为了便于将那三十万两的银票藏入其中,然后由赵震山运送到麒麟帮,最终交予徐老大。”
“哦,可惜,第二天,为了急于寻找杀手,我们急急忙忙地出门,却让朱雨的尸体依然摆放在桌子上。结果,我们走后,吴氏父子又将朱雨的尸体搬了回去,继续着他们的阴阳买卖。”
“这也正是我们最为忽视的地方,我们如果当时就及时地将朱雨掩埋了,就不会发生阴阳买卖这
57.埋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