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一被放下,立刻温顺什么的都累了,金色的鎏金眸子直直的看着容郅,嗷嗷嗷的叫了几声抗议!
随即又想跳到容郅怀里。
容郅一手挥开,火红色的毛球直接飞了出去,整个就挂在不远处黑色的王帐垂吊着的流苏上面,四只爪子仅仅勾着流苏,一晃一晃的。
“嗷嗷嗷······”几声表示抗议的声音又来了。
容郅大步离开,冥夙看着小狐狸一副怒气横生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抽。
这只死狐狸还真的是屡教不改!
楼月卿因为白天累了一天,晚上早早就休息了,反正事情已经交代莫言传话给柳拂云去查探了,楼管家也派人去查探了,她也就早早的睡了。
人已睡熟,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容郅略略蹙眉,缓缓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负手而立于床前,垂眸看着呼吸均匀,睡的极其平稳的楼月卿。
恬静的睡颜因为侧躺的原因正对着他,又长又翘的眼帘犹如扇贝一般覆在脸上,黛眉入鬓,一头墨发铺在枕边,还有几缕垂在床边,如墨如瀑。
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一张锦被横在腰间,一手置于枕边,一手置于腰间。
她睡得很安稳。
精致得堪为绝色的容颜静止一般,却带着几分勾人,殷红如血的唇紧合着,没有了平日里看到她时的巧言欢笑。
就这样的一张脸,却总会让他想起记忆深处,在那个北国孤寂的岁月里,闯进他视线的小姑娘。
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他不知道,想不通,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明明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为何会让他一刹那竟以为是同一个人?
突然想起今日傍晚,在邙山的时候,庆宁的一句话
。
他该娶个王妃了,宁国公府的小郡主,很合适······
庆宁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很意外,可能意外的是,他竟然不觉反感,反而,一直记着这句话。
以往庆宁也曾提过类似话题,可他都闻声脸变,从不愿去想这些事情。
他是怎么了?
微微抬腿,走到床边上,缓缓坐下。
许是他的动作大了些,抑或是睡着的人浅眠,竟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翻身,本来侧躺的姿势顿时平躺了,两只手,一只置于腹间,另一只手,因为翻身的动作,无意识的一摆,直接就摆在他握着床沿的手边,如脂似玉般晶莹剔透的手,很修长白皙,与他的粗糙不同,她的手极其嫩滑,只是,冰冰凉凉的。
容郅僵硬在那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她的眼睛,就怕她忽然睁开眼,可是,好一会儿了,她还没醒来,呼吸又渐渐恢复均匀。
不可抑止的轻微吐了口气,随即眉头呈现川字型。
她的手,怎么跟块冰块似的?
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难道是着凉了?
这么想着,容郅伸手,帮她拉了拉被子,盖到肩头那里,再轻轻把她的手,放了进去。
如今就这样,冬天岂不是直接成冰块了?
记得她说过,她很怕冷。
可是,被子刚盖上去,楼月卿好像不舒服了,直接腿一蹬,手一挥,被子又盖到了腰间,随即,她才继续呼吸均匀地睡着。
容郅一愣,随即一笑,倒是没再多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前的人站起来,提步离开。
明亮的内室继续恢复寂静,床上的人,眼帘微颤,却忽然睁开了眼。
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中划过一丝沉思。
第二日。
楼月卿还未曾用早膳,柳拂云让人传来一封信,看了信上的内容,她平静的叫人传膳。
很快,楼管家就来禀报了一件事。
听到后,楼月卿笑了。
可没想到,东西没吃完,楼奕琛就过来了。
不用禀报,直接走进来,看到楼月卿在吃早膳,他目光微微一软,走进来坐下。
今日楼奕琛穿着一身白色锦袍,温润公子,玉树临风。
看到楼奕琛进来,屋内的丫鬟全都屈膝行礼,楼奕琛叫她们平身,便直接坐在楼月卿对面
089:再探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