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让她的心微微波澜了一下,这会让她想到始终不愿与她有牵扯的李嘉玉。
“问三公子安。”
说完,又对着那面具男子的方向简单行礼。
她低着头,不敢多看。
面具男子看了一眼云栖被积雪染湿的棉鞋,说是棉鞋却不如何保暖,如果被雪水浸湿后更是冷得彻骨。
李崇音正为面具男子亲自倒了一杯竹子酒,一旁火炉上燃着银丝碳,暖橙的火光在积雪的映衬下,更为唯美温暖。
寒冷与窘迫似乎从来只与仆从、下等人有关。
云栖站在暗影处的湿地里,与前方的光亮处仿若天堑。
李崇音问道:“不是刚说了晚上不必伺候吗?”
云栖低头道:“云栖无状,请公子责罚。”
李崇音莞尔一笑:“这小丫头,知道我是不舍罚你的,说吧,是什么事?”
“想问公子,若是剪坏他人衣物,在静居可有惩罚?”
“倒没这方面惩罚,怎么,有人剪坏了你的?”
云栖没证据,也不可能凭空白赖,她不过是想知道后果。
“奴婢只是好奇。”
有些事,被主子亲自处理了,当场是解了气,但对她自身却是不利,魅惑主子的嫌疑将洗不掉,当家主母亦有惩戒的权利,云栖也没打算把自己能解决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闹到主子那儿,就是不懂事,就是没规矩,到时候惩罚最重不会是罪魁,而是她。
但,她需要李崇音知道,就算后头她反击了,也是有缘由的。
说着,云栖就跪安退下,似乎只是来问上这一句,从头到尾都没有瞥过那面具男子。
虽戴着面具,穿着也只是普通料子,一身气度非凡,看着就不是她这种人能靠近的,她没丝毫博对方关注的想法。
这样的人天生高贵,岂是轻易能取悦的。
李崇音望着云栖的背影,低声与梧桐耳语了几句,梧桐告退离开。
李崇音告罪:“让主公见笑了。”
被称为主公的男子喝着酒,自然听到了李崇音刚才吩咐的话,道:“这便是你说的那婢女?
看你对她颇为上心,真舍得献于本王?”
“她是属下尽心培养,自有一份师徒情谊在其中。”
李崇音语气缓了缓,语气逐渐冷漠,“有舍才有得,再留在我这里,于她而言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怕小姑娘太过迷恋你?”
面具男子摇了摇头,满是笑意地望了眼无奈的李三公子,轻笑着,“看着是个懂规矩的,只是这身份……即便入了王府,也最多当成宠姬,吾依旧缺一妻。”
“本来打算让母亲认了她做养女,不过,可能有别的反转,还请主公等待一些时日。”
“本王不急,只是阿宁催了我多次,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杜姑娘实乃天命之女,得王爷如此爱重。”
面具男子玩味地重复着那两个字:“天命……”谁知道呢,不到最后一刻没人会知道。
说着,男人起身,身后李崇音忽然跪了下来。
“若您得偿所愿后,可否再将她还予臣?”
面具男子看了他一眼:“既不舍,又何必送来,考虑清楚了再送。”
李崇音声音不变:“音不悔。”
面具男子将他扶了起来:“阿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可不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
李崇音怔了下,沉声道:“主公教训的……是。”
面具男子忽然想起,天来一笔:“对了,此事有与那小姑娘提过吗?”
李崇音:“……”
云栖回去后,趁着婢女们在茶水室之时,很干脆地一一剪掉了她们的袄裙。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找不到证据,你们也一样。
而云栖的祸害范围,更是整个静居,此时还是十来岁的小姑娘的她,远没有以后的冷静能忍。
她剪完后觉得心情格外舒爽,带着从后厨那儿拿来的
前世番外: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