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在她的窗边。
“你在磨蹭什么。”季绪蹙眉,很不满。
冉漾:“”
不是,他在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居然还嫌她磨蹭!
冉漾脑子爆炸,但因为直接懵掉了所以一句没能问出来,反而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我在沐浴。”
季绪这才注意到她的确不太对劲。
少女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身体带着湿润的水汽,裸露出的纤细锁骨还挂着水珠,浸湿了薄薄的衣衫,巴掌大的脸蛋白里透红,浑身热腾腾的。
看起来很软,很想戳一下。
这个念头飞快闪过,季绪反客为主道:“下次快点。”
冉漾:“哦。”
不是,哪有下次。
她终于道:“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季绪抬起手,将手中的檀木匣子塞到冉漾怀里。
冉漾方才开窗时本就匆忙,身上的衣衫是随便披上的,因为要接季绪塞过来的东西,原本拢在胸前的手松了一下。
白皙的心口袒露出来一瞬,季绪目光扫过,然后面不改色道:“支知之送你的谢礼。”
冉漾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根简单质朴,但成色上等的珍珠簪。
支知之送她簪子,这不太合适吧。
还没说出口,季绪又道:“支夕落选的。”
冉漾哦了一声,继而道:“支大人客气了。”
她把盒子放一边,终于彻底缓过神来,一脸正色的看向季绪:“二公子,你为什么这么晚来我这里?”
季绪静静看着她,目光很明显在说,你问得什么废话,当然是来送东西。
冉漾:“你可以走正门。”
季绪轻笑笑,用一种复杂到有些怪异的目光看着她:“所以你想让一整个季家都知道我背着我大哥大半夜来找你幽会了?”
冉漾没留心他的目光,只是被他话哽住,随即道:“可你不是说托下人送来吗?”
“白天忙忘了,这会下人都累了,连衔青都睡了,硬生生给人叫醒给你送东西,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冉姑娘。”
冉漾:“那也不能”
季绪盯着她红红软软的脸颊,问:“我没有直接闯进来吧?”
冉漾:“没有。”
“我也敲过窗了。”
“对。”
季绪摊了摊手:“那你还在不满意什么?”
冉漾睁大眼睛,居然就这么被说服了。
但她还是觉得季绪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她窗前跟她说话实在是太怪异了。
两人偷偷摸摸的好像跟偷.情似的,万一被人看见了,可能会说不清。
她忍不住错开身子,道:“二公子,你要不进来吧。”
“”
季绪没动,他只是沉默的看向她邀请的动作,房内烛光摇曳,屏风后还有她沐浴过的热水,雾气围绕。
“我进去干什么?”
冉漾:“进来说话。”
她说完后,看看季绪,又看看自己,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京城,男女之防比她想象中严重一些,遂而补充了一句:“不干别的。”
还是有点奇怪,她继续补充:“我是说如果你还有事情要跟我说的话。”
她还不如不补充。
季绪默然不语。
其实冉漾刚才问他来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孤清了二十六年的季云澹喜欢她到那种地步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所以他就在那一瞬间诞生了来看看的想法,反正也闲着没事。
“二公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支知之说她想跟他搞点奸.情,但偏偏她每次做出类似引诱他或者对他害羞时又坦荡的没边。
总让人禁不住怀疑,就这么个憨厚纯朴的老实人,能做出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事?
她要真直接的扑上来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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