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三爷照面的想法和意思。
“流星十三剑”身手不弱,能在消无声息间袭杀一十三人,此人武功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此人是谁?
“毒目桥”,杀意正酣,杀气正浓。
一场山雨转瞬将至,大批大批的敌人似乎也在重新调配、整合、布置中。
空气里散发着暴风雨前的沉闷,云飞扬手拄“大风旗”,屹立在桥头,向身后的五人道:“你们听好,我现在以‘大风堂’第一代大龙头的身份,命令你们,马上南撤,设法去找太常少卿李纲李大人,为我们‘大风堂’翻案昭雪,这里有我,你们马上走!”
云端、孟东堂、熊东怖、诸葛喜、何乐异口同声的立时发出抗议!
“这是命令!”云飞扬决然而然的道:“梁子和小怒都已经壮烈牺牲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要为‘大风堂’留下你们这些种子,奸佞一日不除,外虏一日未灭,‘大风旗’就永远不能倒!”
“说得好!”
话到人到,一人冲了过来,像一匹不知疲倦的奔马。
“安东野!”熊东怖上前一手抓住来人的胸衣,一手执刀架住他的后颈,怒道:“你还敢来?你这个奸细!”
安东野只把眼睛看向同样投来关切目光的云端,沉静的道:“熊二哥,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孟东堂恼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蒜?如果不是你这个外人给官军通风报信,这些狗贼怎么可能每一步都抢在我们前头埋伏?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贼,今日我们就要为梁子和小怒报仇!”
安东野一怔:“梁大哥和彭大哥他们……”
何乐举棒就砸向安东野“天灵盖”,嘴里不耐烦的骂道:“还和这小贼废什么话啊?”
“呛啷”一声,云端横剑架住何乐的铁棒,嘶声道:“我不相信东东会出卖我们!他绝不会是奸细!”
熊东怖怒不可遏地道:“大师姐,你到现在还帮着这个叛徒说好话?奸细不是他还会是谁?难道是大师兄?是我熊老二?是喜叔?是乐少爷?是……”
说到这里,熊东怖突然停住话头,与众人一起将狐疑的目光看向何乐——
“有所不为”何乐脸上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地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分明是安东……”
他话没说完,距离他最近的“铁口神算”诸葛喜陡地一指点下何乐的眼睛,何乐下意识的歪头躲过,诸葛喜顺势将他身上的布搭夺过,就手一抖,两锭金灿灿的金元宝当即滚落在草丛里。
何乐一张俊脸先白后青,再转灰败之色,想要去拾回那滚到云飞扬脚前的金锭子,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直起了腰。
“乐少爷好富贵啊。”身后的诸葛喜冷笑。
“难怪在‘山鬼庙’那晚我觉着你有些反常,原来你把大龙头出卖给了‘三手将军’,哼!”身左的孟东堂哼笑。
“也难怪我们一路拼杀过来,大家都是七伤八痛,唯独你受伤最轻?!”身右的熊东怖怒笑。
“刚才若不是我拦得及时,恐怕你就当真要让东东背这黑锅而杀人灭口了吧?”身前护着安东野的云端姑娘鄙笑。
何乐只能苦笑,他已被同伴包围,他将乞活的目光投向圈外那微微颤抖的伟岸背影,可怜兮兮的道:“爹爹,我只有十九岁,我不想陪着你们这些朝廷钦犯一起死啊!我还年轻啊!”
云飞扬悲愤欲绝地颤声道:“小怒今年二月才过完十七岁生日,他比你还要年轻。”
老人的手掌已然缓缓举起——
何乐垂死挣扎的叫道:“大龙头,我家里还有个小妹需要我去照顾啊!”
云飞扬伤痛欲死地厉声道:“难道梁子就没有弟弟要抚养吗?!”
老人霍然回身,杀气满脸——
何乐满眼惊恐地一步步后退,忽然他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理直气壮的道:“十八年前,你已经亲手杀了我爹,今天,你连我也不放过吗??”
老人高高举起的手掌,陡地顿在半空,说什么再也落不下来。
云飞扬老眼含泪:“你们父子两代有负于我,当年我杀你父,并非为报私仇,而是‘大风堂’帮规凛然,违背不得;我赐予你绰号‘有所不为
第五章 毒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