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点快点!”
杨春急忙掉转马头,往来路上赶。
马车跌跌撞撞,像疯了一样在路上狂奔,杨春一路大喊着“让开”,路上的行人被吓得四散逃窜。曲小白在马车里被晃得晕头转向,不住地喊:“你个傻孩子,让你快点,不是让你疯一点啊!”
终于回到那家酒楼门前,杨春堪堪勒住马缰,曲小白跳下马车就往里面跑,进到店里,却是空无一人,连个客人也没有了,只有柜台后,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曲小白奔到柜台后,只见店掌柜猫在柜台下,抱着脑袋颤抖着。
“出来!”
曲小白薅着他衣领,把他给薅了出来,掌柜依旧是抱着脑袋在瑟缩,曲小白见他受惊吓得厉害,只能缓和了语气,“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问你,刚才那几个士兵呢?还有后来的那个人高马大的人呢?”
“走了,都……都走了。”掌柜颤抖着说道。
“走了就走了,你怕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杨春也走了近来,他弯腰扶起了店掌柜,跟着道:“店家,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们好好说说。”
“杀……杀人了,都,都走了。”
“杀人了?谁杀了谁?”曲小白将信将疑,店里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地上连一滴血渍都没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死了人。
杨春扶他坐下,温和道:“店家,你坐下,喝杯水压压惊,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店掌柜喝了杨春递上的一杯茶,大喘了一口气,犹自喘息不定,“那……那个年轻人,扭断了一个士兵的脖子,另外几个兵,就把他带……带走了。”
曲小白与杨春对望一眼,“都走了?走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曲小白问道。
“我上哪里知道去啊?小妇人,你们不要在我店里待着了,快走吧,求求你们了。”
曲小白无奈地凝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去往柜台上寻了纸笔,拿到一张桌子上,道:“杨春,你的丹青如何?”
“马马虎虎。”杨春回答。
“那你过来把那个吕吾的画像画下来。”
“哦。”杨春接了笔,蘸饱了墨汁,想了想那吕吾的模样,在纸上画了起来。待画完了,吹干墨迹,交给曲小白,“可以了。”
曲小白把他手中的笔也接了过去,在画上添了几句话,大意是吕吾的身份,小心云云。
写完了,将纸叠好,同杨春赶紧出了酒楼。
“现在咱们去哪里?”杨春问道。
“这件事不能不管。杨春,你赶车去郡衙,咱们去拜访一下南平郡守。”
“好。”
今日曲小白的决断,令杨春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向路人打听了去郡衙的路,杨春驱赶马车,朝郡衙的方向出发。
曲小白上车之后,把那张画像装在一个信封里,问了一声:“影卫可在?”
杨春在车前听见,不由发懵:“谁?”
“没什么,你赶车吧。”曲小白淡声回了一句。
须臾,忽见马车后面的帘子被撩开,没看见人,但听到一道清冷声音:“夫人什么事?”
“这封信想办法送去军营,交给慕南云,切记,要快。”曲小白紧贴着车壁,压低了声音道。
外面伸进来一只手,将信接了去,再没有声息。
曲小白略微松了一口气,贴着车壁坐了下来,犹自惊魂未定。
虽然和杨春一样着急,两人的出发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杨春是大凉人,与大凉朝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愫,但她与大凉、与这个世界,不过是露水情缘,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她唯一不能割舍的,就是杨凌。
杨凌和杨春一样,生于斯长于斯,对这片土地负有不可推卸的保护之责,大凉在,杨凌未必安好,但大凉若不在,杨凌必然不安好。
她今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杨凌。
只不过,与杨春殊途同归,都是要保住大凉,保住南平郡罢了。
马蹄疾疾,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到了郡衙。
曲小白从度娘那里获得了第一手的资料,南平郡守,姓杜名扶箕,现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影卫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