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桌子坐着人,站在大堂中间说话,居然有回音。
两人摇摇头,走到二楼的窗子边,寻了张桌子坐下。
二楼这里,只有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老者在品酒闲聊。
而这个时候,对面的客常来酒楼,却是宾客满棚,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金禹行随意点了四个菜,并一壶酒,边吃边看情况。
四个菜,有酱烧鸭,爆炒猪肝,冷切牛肉片,外加一盘咸水花生米。
起初,金禹行以为是这家的菜做得不好,味道不及对面酒楼,才没有食客前来,但吃了四盘菜,不仅是不好,而且还是比对方酒楼做的菜要好吃。
“怪事呢,少爷,这家的菜,做得不错呀,酒楼的位置也不错,为什么客人这么少?”阿甲疑惑说道。
身后那桌的一个老者,这时接话道,“你们是外乡人吧?”
金禹行从小在丰谷县长大,虽然后来在四处游学,但那滁州府丰谷县的口音,仍是多多少少带了一些。
久居京城的人们,一听就知,他和京城人说话,口音是有区别的。
金禹行也知道,这方面瞒不过这两个老者,便笑着点头,“在下小时候是在滁州长大的,前些日子才回京城。”
“那便是了,你久不在京城,不知这城中的情况。”那老者摇摇头,“这酒楼生意不好,可是大有原因啊。当然了,不是因为这酒楼本身,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这件事啊,这条街的人,都知道呢。”
另一个老者说道,“我们是老街坊,见这酒楼东家可怜,才冒死前来捧捧生意,至于楼下的几桌客人,是这东家的亲戚呢,并不是客人。而其他人啊,怕死的全都不敢来了。”
“唉——”两个老者同时摇头一叹。
吃个饭,还能关乎生死?
难怪没人敢来了。
金禹行和阿甲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均生起疑惑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伯可否告知?”金禹行端着酒壶,走到对方的桌边坐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阿甲又命小二再端两盘热菜上来。
头一个开口的老者便说道,“便是因为对面酒楼的东家。”
同行相妒!
提到对面的酒楼,金禹行和阿甲马上明白了。
但金禹行想知道,对面酒楼究竟是怎么迫害这家酒楼的,便又问道,“对方酒楼的东家?他做了些什么事?害得这家酒楼没有了生意?”
另一个老者说道,“因为什么?呵,因为不讲理呗,对方酒楼的东家姓韩!年轻人,可懂了?”
姓韩?
如今,整个大宋国最高贵的姓氏不是皇姓陆,而是韩皇后的韩姓!
不少人改姓假冒也要让自己姓韩!
只要姓韩,进了京城就有韩府的人庇护着,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官,哪怕是做个苦力,听说姓韩,在京城里也没有人敢得罪。
“于是啊,对面酒楼的韩东家,为了生意独做,就仗势欺人,欺负这家酒楼?害人没有了生意,才被迫转让?”金禹行冷笑。
一个老者摇摇头,“可不就是这样嘛。唉,这家酒楼是个外地人,父辈那代才搬来京城的,没有根基,没有当官的亲戚,被对面酒楼欺负,申冤的地方都没有。唉,这世道……”
另一个老者说道,“其实呀,这酒楼的位置还是很不错的,酒楼附近有两座游园,还有泛舟的湖,位置比对方酒楼的要好,可登高看湖。只要不做和对方一样的生意,做别的生意,还是很有钱赚的。但这酒楼的东家只会开酒楼,不会别的生意,他才转让了。”
正说着话,小二匆勿端了两盘菜放在他们的桌上,“几位慢用。”
说完,一溜烟的又跑楼下去了。
阿甲将盘子摆正,忍不住嘟囔说道,“生意都没有,跑那么快做什么?”
他的话刚落,就听后堂那儿传来吵闹声。
还有老妇人的尖叫声。
两个老者一愣。
有一人叹道,“好嘛,对方酒楼的人又来闹事了。”
阿甲便问,“这酒楼的东家都在转铺子了,他还闹什么?”
“闹什么?哼!”另一个老者冷笑道,“
0199 买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