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全部炮制好了。
这事情不需要他吩咐,徐誉已经做习惯了。他端了一个板凳做好,自己拿着药舀摆好,炮制是降低药材副作用的一个步骤,对于药性来说,药材炮制的好坏有很大的影响。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辅料的药性如数家珍,温度和时间的加工了如指掌。但是今天他总是炒不好。或者是刀工不行。看得刘大夫直叹气。
他看出徐誉有些心神不宁。
于是难得缓过神来,对他说“行啦,现在不早了,你去洗澡感觉休息。”明天学校要考试。他还得复习。刘大夫想到这,就忍不住心里怪自己太难为这孩子了。
他站着处理完手里的艾叶,回过头,屋里隐隐绰绰的烛火晃动。刘大夫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一个影子挂在墙上一动不动。他凑过去看。徐誉已经坐在长凳上睡着了。前面是弄了一半的谷精草。桌上还摆着本卷着边的练习册。写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曳然而止。
他背抵着竹制的灯笼。手陡然停在了半空中。
那只露出来的半截手腕上,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刮痕。深的地方甚至将表皮翻开,露出淡红色的皮肉。
第六十八章 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