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元君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开心言道:
“徒儿啊,看人的眼光不错,这孩子谦恭有礼,为师也很喜欢。”
“谢师傅夸赞!”
此时,珝也省了客套,笑着直白领受夸赞。
我还是第一次看珝在外人跟前毫不谦虚的模样呢,不觉呆住了。
“欸,徒儿啊,这孩子品性不错,可为何有些呆呆的?”
我呆得顿时定住了心神。
“呆呆的不好么?呆呆的,也,挺可爱的啊!”
说到最后,珝不再看我,脸上都染上一层红晕了。
“原来是因为可爱啊……”
隐元君旋即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且,呆呆的,也很好欺负。”
紧接着,珝非常真诚而又及时的补充了一句。
这话惹得我差点原地栽倒,脸色通红,连耳根都不争气的红了,恨不得当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我隐元君的徒儿啊……”
隐元君大喜过望,边是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边宽慰似的拍了拍师尊的肩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似恨不得在师尊跟前大喊:
看到了没,你徒弟被我徒儿欺负,我隐元君的徒儿终究是压过你老谋徒弟一头的!
师尊脸都黑了,只不过因为带着面具,看不出来罢了。
“老谋啊,这门婚事儿,你是非同意不可了。”
隐元君的手搭在了师尊的肩头,两人就似多年兄弟好友闲话家长里短一般,可师尊那毫不掩饰嫌恶和淡漠的眼神,都让这兄友弟恭的戏码露了馅。
师尊可不畏隐元君之威压,不怒而威,言道:
“隐元君是忘了,你我两人来此地原本目的为何,又何必在此事上做无谓之争?”
师尊的那句‘无谓之争’有些激怒了隐元君了,隐元君竟一步不让。
“此事现下与我而言第一紧要,你我不妨大战一场,若是我输了便绝口不再提及此事儿!”
师尊冷哼一声,充满轻蔑,拉开隐元君的手,轻弹衣领,随后略微整理凌乱衣着,垂手言道:
“不可置否,老夫在武学造诣之上难与剑圣比肩,莫非,剑圣是打算用武力迫使老夫屈从么?”
好一招占据高点,以退为进。
有时候对这些嘴皮子耍得溜之人,真是痛恨交加。
“阳明君,你我同列九星,不分高低,不过各有所长罢了。兄擅长谋略,而我不过一介武夫,若说斗智不斗力,比起你那诡计多端,老谋深算来,为弟还真是自愧弗如。好吧,念在兄长虚长我几岁,为弟的便不与兄长为难了。”
师尊嗤笑一声。
隐元君继续说道:
“不过,兄长一向多谋善断,今日却对此事顾左右而言他,态度如此阴晴不定,暧昧不明,还真是一反常态啊。”
隐元君的话语中,充满了耐人寻问的意味。
事出反常,必有因果,若是隐元君当真去主动探寻这其中的因果,有些事情怕是再如何隐藏都会暴露与青天白日之下了。
“隐元君如此多方试探,也不过是想要老夫就此事当即下个决断罢了。”
“不错。”
“好,那老夫现下就给你这个决断。”
阳明君负手而立,正声言道:
“老夫反对这门亲事!”
话音未落,阳明君旋即回首直望着高辰的眼,一字一句,十分清楚明白的说道:
“若有某人想要老夫承认这门亲事,老夫劝她乘早死了这份心,老夫,决不承认这门亲事!”
他说反对、说不承认这门亲事!
师尊此言,于我而言,无异天雷轰顶,一直积攒在内心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抑制不住的充斥了我的胸膛,再也无法克制的想要喷薄而出了。
为什么?!
在那一刻,我想要抢步向前,破口大声质问,可却被珝从身后紧紧拉住。
我一脸悲愤不甘地回望着珝,珝却是依然脸色温和,只是目光有了几分伤感神色,她毫无怨怼的向我微微摇头示意。
我知道珝是在说:不要争,不
334、悠悠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