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辞去了这份还算顺心顺手的工作。
无处可去的白齐只能回了老家,回到了父母身边。
……
这天清晨,白齐早早起床,顺着院门口那条熟悉的小路向着一个山坡走去。
他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看着脚下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走过的小路,白齐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他正在低头努力回想,突然有人拍了他一把,白齐一回头,一个熟悉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军装的李安东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肩膀。
看见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白齐顿时十分高兴,忘记了心事,狠狠的抱了抱这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朋友。
两人边说便向山坡走去,李安东突然提起了三年前借白齐的一万多块钱,他指着小路说道:“钱就在我家老屋,我小时候住的那间卧室的书桌上,你记得一定要去取啊。”
听着这话,白齐隐约觉得有点耳熟,不过他很快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恍然大悟说道:“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你这一说我才记起,你家早就搬走了,我还打算去老屋找你呢。”
李安东呵呵一笑,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白齐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跟哥说说。”
李安东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女朋友要结婚了,要和一个叫做陈威的警察结婚。”
白齐搂着李安东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被人给甩了?我说你这小子神经粗的跟电线一样,怎么突然唉声叹气的,原来是这事。”
白齐用力的拍着李安东的肩膀说道:“没事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她既然不爱你了,你又何必想着她呢?”
李安东苦笑道:“问题是她明明还爱着我啊。”
白齐问道:“既然你知道她还爱着你,怎么不去找她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安东突然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看着白齐问道:“死人怎么才能能阻止活人呢?”
“啊……!”
凌晨两点半,白齐从这个不算噩梦的梦中,无比惊恐的醒了过来。
那张透着难言诡异的笑脸,让白齐再也不敢闭上眼睛,他慌乱的摸索到灯绳,用力拉下。
灯光亮起,照亮了一间稍显老旧和清寒的农家卧房。
卧房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墙壁的下半段用旧报纸糊着,上半段露出斑驳的泥墙,屋顶是竹子编成,透过竹编的缝隙,能隐约看见阁楼上堆放着玉米棒。
白齐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浓浓的夜色,又受惊似的将眼睛挪开。
山村的夜里没有霓虹灯的污染,浓黑如墨。
片刻后,门外传来敲门声,父亲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齐娃,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你睡去吧。”
门外,白老爹布满皱纹的黝黑脸膛上充满了愁苦,儿子沙哑的声音如同利刀般滑过他的心脏。
儿子自从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老两口虽然担心,却无计可施。
如果此时有面镜子放在白齐的面前,他一定难以相信,镜子中那个双眼布满血丝,眼袋青黑,满嘴火炮的惨白胖子就是自己。
白齐身材不高,虽然他经常自称一米七,实际只有一米六八,再加上微胖的身材,让他比实际身高看上去更矮了一分。
虽然算得上是又胖又矮,但清秀的面容,加上常年挂在脸上的和煦笑容,让他很有几分魅力,上学时还惹下了几场情债。
白齐的笑容,温和中透着一股自信,就和他的人一样,温和,聪明,心思缜密,遇事不乱,在朋友中,他总是扮演着大哥加狗头军师的角色。
但是现在,一切的聪明冷静都离他而去,留下来的只是一个瑟缩在被窝里,充满了惊惶恐惧的惨白胖子。
白齐神色麻木的坐在床头,伸手拉过揉成一团的外套,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摸索着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双手颤抖不止,尝试了好几次,才打着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白齐靠在没有上漆的粗笨松木床头,双腿蜷起,双手搭在腿上
第一章:死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