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们王家人是诗书之家,怎能出口闭口说出如此低俗之语。”
王太傅扫了小女儿和小孙子一眼,这两孩子真被他宠坏了。家里突然遭遇如此重大的灾难,居然还没一点成长。真是让他心寒。
太傅学贯古今,太过精明。却不知智多近杀。你一个人把你们王家几辈子人的智慧都占完了,所以你们王家后辈才个个庸碌,全是蠢材。
明德皇帝的那句话突然又浮现在王太傅耳边,他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烟雨这孩子已经废了。她现在成了明德皇帝刻在他们王家头上的一块伤痕,一个耻辱,一个紧箍咒。
唯一的嫡孙王孟齐,都九岁了,还如此愚钝跋扈。
看太子妃的表情,皇太孙和太子应该有一个没死,或者两个都还活着。他们王家要想扶持东宫,东山再起。
希望只能落在
王太傅的目光落在王昭西和王孟京身上。
一个是他精心培养的皇太孙之妃,一个是他们王家后辈中唯一聪慧稳定的小孙子。
可惜是个庶子。
王孟京可是他们王家未来的希望,怎样才能抬高他的身份呢?
王太傅闭眼思谋着,
二儿子王长林是太堂寺卿,所娶妻钱程香,那可是当今钱皇后的亲妹妹。她所生的女儿王昭西要做未来的皇太孙之正妃,那是门当房对的。
虽然如今钱皇后因为太子案被打入冷宫,但并不影响王昭西的出身尊贵。
让二儿子休妻扶正妾室,来抬高王孟京的身份,显然不可取。
那只能从大儿子身上下手了。
长房无子,只有两嫡一庶三个女儿。如果把王孟京过继给长房为嫡子,就能解决王孟京出身卑微的问题。
而且以后长房嫡子承袭王家的爵位,也是顺理成章的。
只是
驴车里,把后面马车里王太傅心声听个完全的苏米宝,王太傅真不愧是老油桶,才刚从昏迷中醒来,此时还在流放途中,就立马开始谋划未来了。
怪不得是未来帮助小皇帝杀了大哥的人,有才,这老头真不是人,太精明了。
接下来,苏米宝就听到了王宜的心声,
王宜:肉味?嗯,两孩子说的对。的确是有一丝若隐若无的肉味。虽然弱,但绝对是肉味,而且是煮熟的肥肉味。这么大的雨,这远近难道有人家在煮肉,可是要真有人家,有村庄。能不能让我父亲和二叔去说动官差,让他们停下来,避一下雨再走呢?
妈呀,坏了。
苏米宝赶紧吼她家三哥,
【红烧肉不能吃了,有人部到肉味了,我收了。】
都怪她三哥馋嘴,又让她拿一碗红烧肉吃。
眼看着才吃了小半碗的红油油的红烧肉突然消失了。苏司南欲哭无泪,怎么就怪他了呢?车厢里大家刚才都吃肉了,都没事。要怪,也一定是他爹,在外面吃红烧肉被人闻到了。
我的红烧肉啊!
爹,下次,再有红烧肉,我一个人吃,再不给你吃了。
苏米宝听了她家三哥的心声,哭笑不得,看吧,在吃货的世界里,友情亲情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流放队伍也一直顶着大雨赶路,傍晚时分,终于走出了那段又窄又陡的路段。前面依然还是山坡,但不全是上坡路了,变得有上也有下,很平缓的坡度了。而且路两边也不再只是光秃秃的山石,开始有了一片片树林了。
“队长,实在不行了。有几个伤重的犯人发高烧了,那些妇女孩子也实在走不动了。”
钱铜打着一把油纸伞,撑在了周复安的头顶上。
旁边的吴海嫌恶地看了钱铜一眼,四十名押送官差里面,他最烦的就是这个叫钱铜的家伙。一个大男人,长着一副大姑娘相。白肤水眸长睫毛。最恶心人的是,见人一说话就笑,一副奴才相。说话声音还细细的,带着一种谄媚的味道。
在心底里,吴海偷偷给钱铜起名叫娘娘腔。
你看看,三十多名官差都戴着斗笠,偏偏他不戴斗笠,打着一把伞。不过吴海更生气
荒庙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