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他们。
谁还没有与父亲一起睡过觉?
可林叶,到今天,第一次。
林叶醒过来的时候太上圣君还在睡着,也许这是太上圣君这么久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林叶轻手轻脚的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才刚是清晨,林叶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因为他也一样睡的无比踏实无比深沉。
出门之后,林叶走到远些的地方练功,一直到汗水湿透衣衫才停下来,可即便如此,他脑海中依然不得平静。
就因为太上圣君那句......那你有没有想过,陈微微的座师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谁在冬泊出卖了他?
就在林叶思考这些的时候,在奉玉观内的陈微微也在思考自己的过往。
然后他给自己的评价是......以往过于仁慈。
他夜里一直没能入眠,不是因为心事重重,只是有一件事他没有思考明白,他担心会有什么隐患。
这次复苏的三重蝉显得格外的强烈,像是汹涌的浪潮一样一下一下的拍击着他的肉身和灵魂。
在恢复三重蝉魔功之后,他时不时就会有一段时间精神恍惚。
最让他觉得有必要担忧的是,他看着那些修为不错的奉玉观弟子会觉得......馋。
但他又不能把这些弟子全都干掉,因为他很清楚凭他一己之力无法对抗朝廷策略。
所以烦躁。
一大清早,陈微微就从住处出来在奉玉观内随意走动,他走过一排一排建筑,甚至可以清晰感知到屋内弟子修行三重蝉时候散发出来那种熟悉的气息。
越是这样,越馋。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自己派出去联络各地分座的人到底能不能带回来些好消息。
他也一直在想,以上阳宫的实力和底蕴,在各地分座之中难道真的就没有绝强的修行者?
没有赋神境强者,终究还是缺乏底气,而他现在虽然实力暴增,但依然没有跨入那个传闻中可称作人间神仙的境界。
他不知道,就在同一个夜里,他所思考的事也是太上圣君和林叶在思考的事。
上阳宫最大的威胁就来自于地方上的分座,谁也无法保证这些分座之内是否藏着绝对强者。
“民意,才是真正的赋神境。”
不知道为什么,陈微微脑海里忽然间想到了这句话,他下意识的喃喃自语而出,然后就愣在那。
皇权是不会惧怕一个赋神境强者的,几个也不怕。
皇权所畏惧的赋神境,是民意啊。
想到这,陈微微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可激动了一会儿之后,他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想不到什么办法去影响民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智慧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高。
也是在同一时间,距离歌陵城大概有一千二三百里的地方,有一位站在院子里的红袍老神官仰天长叹。
这里是青州治下的一个郡,这座郡城有一个很美好的名字......小如意城。
小如意城之内有一座规模不大的上阳宫分座,比起青州城里的那座上阳宫分座要小的多了。
这位身穿红袍的老神官身份虽然是司座神官,可小地方的司座神官和大城的司座神官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在这个名为小如意的地方已经做了三十年的司座神官,时间久到奉玉观里那些高层早已把他遗忘。
他叫岳中旗。
他还有一个身份......那位二十几年前带着八百白袍远赴北疆清剿朝心宗的大礼教神官,是他的师弟,也是他的表弟。
论天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远不如表弟,所以在表弟已经成为大礼教的时候,他才刚刚成为一个小地方分座的司座神官。
他觉得自己愚笨,鲁钝,学什么东西都不如表弟快,所以他并不嫉妒。
他只是想着,别人一天就能领悟到的事他需要三天,那他就不能浪费这三天时间,别人可以很快所以能走走歇歇,他笨,那他一直走才能不被别人落的那么远。
在小如意城这三十年的静修,他可以做到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