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不紧不慢,不清越也不激昂,可是却自有一派超然。她说的是难测的人心,是阴谋隐现的世事,可是却仿佛在与叶孤城松下论道一般。
&乃阳谋。”眼中划过一抹赞赏,叶孤城点了点头。
晨起的阳光将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拉得斜长,一时之间,叶孤城与君煊之间的气氛恬淡又温馨。叶孤城握了握手中白皙柔软的小手,嘴角没有扬起,可是眉梢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而另一边,陆小凤一行人显然就没有他们两个这样闲适了。
当日上官飞燕被人劫走,陆小凤和花满楼知是司空摘星所为,也知道他的雇主必定就是那幕后黑手。两人略作商议,决定还是先寻司空摘星——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即使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陆小凤也仍旧担心他受人暗害。
等到他们寻到司空摘星的踪迹的时候,陆小凤知道自己的担忧成真了。
他们到的时候,只见司空摘星伏趴在地上生死不知,而上官飞燕也在他的不远处,只不过她此刻已经是一只死燕子了。少女纤细的脖颈被齐齐切断,下手的人半分怜香惜玉也无。
陆小凤已经来不及体会自己心里对这个不知道是上官飞燕,还是上官丹凤的女子的死是什么感觉了。因为虽然陆小凤是浪子,可是在他心里,一个骗过他的女人远比不上他的朋友重要。
他快步走到了司空摘星面前,先是探了探他的呼吸,在感觉到了气流的流动之后方才稍稍安心。转手搭上他的脉搏,陆小凤一探就知道司空摘星受了内伤。那内伤虽然并不重,可是使人昏迷却是做得到的。
&精啊猴精,我今天救你一命,改天你可得给我挖上一千条蚯蚓才行。”陆小凤脸上挂上了他一贯的微笑,从怀里掏出治内伤的丹药,拔开盖子就倒入司空摘星的口中。
半晌之后司空摘星缓过气来。他没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二十万两的银票对陆小凤说道:“陆小鸡,你看这是什么?”
&票。”
司空摘星没好气的瞪了陆小凤一眼,将银票收回怀里后继续说:“这原来是我偷那女人的酬劳,现在,有人要用它来买我的命。”
陆小凤神情凝重了下来,嘴上却依然调笑道:“呸,你一个猴精的命哪有那么值钱?”
司空摘星当要跳起来捶打陆小凤,却牵动内伤,只得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陆小凤也不再和他斗嘴,神情之中带上了少见的严肃和认真。他低声对司空摘星说道:“伤你的人是你的雇主?”
司空摘星点头。
陆小凤继续问道:“你不会说他是谁?”这话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司空摘星没有像是以往一样回绝陆小凤,他同样沉默了一阵后才幽幽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司空摘星指的不是陆小凤知道他不会出卖雇主,他指的是,陆小凤已经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了。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眼神一碰,期间的意味就已经分明。
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陆小凤苦笑出声:“我倒真的宁愿自己不知道。”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满楼轻轻的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的这个朋友,被女人骗了尚且还能一笑置之,可是被另一位朋友骗了,却总要难免难过的——花满楼知道,霍休和陆小凤,本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却猛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似乎,可能,好像,也许,大概……请了西门吹雪去对付独孤一鹤。虽然君煊已经说了欠债还钱,不必取人性命。可是西门吹雪此行根本就不是去为谁主持公道,他本就是为了寻独孤一鹤以证剑道!
思及此,陆小凤大叫了一声“糟糕”,几乎是瞬间便飞身而起,急速往西门吹雪下榻的客栈而去。
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两人也不再耽搁,当即与陆小凤一样运起了轻功。
陆小凤只觉自己从未有过这么快的速度,当他来到客栈的时候,只不过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陆小凤想也不想的便冲入了西门吹雪所住的客房,当他撞开门冲进去的时候,一柄剑截住了他的去路。
陆小凤的脚尖微顿,整个人向后滑开一尺的距离,很快就站稳了身形。
15.身高是咩萝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