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郑北辰的名头日益响亮,郑家军更是所向披靡,他们便是慌了,联合美利坚帝国,一同扶植起了江北的余重庭。为的就是平衡势力,好让郑家军与余家军可以相互制约,他们的政权才得以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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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扶桑的军队接连逼近,余军先是发表声明,誓与扶桑血战到底,可自开战以来,却是接连败退。
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保存自身实力罢了,其次,更要将矛头转向声名显赫的郑北辰。
顾有德心中任是焦急不已,却也是不敢再次出声,他依然注视着郑北辰的背影,他看不见他的司令脸上是何表情,只能看到他手中的那支香烟,发出一明一暗的的幽光。
少顷,郑北辰回过身子,将手中的烟在书桌上的烟灰缸中随意一按,抬头看了看顾有德,一声嗤笑道;“老顾,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东北有个郑北辰,杀遍扶桑所有人?”
顾有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角也是染上一抹笑意,他言道;“司令在民间素来也是威名赫赫,这些谚语自是从百姓口中一传十,十传百了。只不知道又是怎的传到了司令的耳里?”
郑北辰微微一哂,并未答话,只道了句;“有时候名声过于显赫,也并未是件好事。”
顾有德心中一惊,骤然想到如今正是因为自家司令的声名远播,百姓则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就如同前些日子在街上游行的那些学生口中所说的一般,‘若问中华何时胜,需当去问郑北辰’,这句话,不知道被多少人口口相传,殊不知,这对郑北辰,对郑家军,都是一种无法推卸的,无以言说的,沉重的责任。
“司令,您——”顾有德急了,张口就要说着什么。
不料郑北辰一个手势,止住了他的话语。
“传我的命令,将三团的官兵全部调遣至江北,联合余军一同对扶桑军作战。其次,通告全国,郑家军若此次不得退敌,那我这东北大帅,”说到此处,男人的眼眸闪过了一丝狠戾,唇角却是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字一句言道;“不做也罢。”
三团的官兵,乃是郑家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里面的官兵,大多数皆是一路追随着郑北辰打下了江山,一起同生共死的不知并肩作战了多少次,可谓是亲兵中的亲兵。三团的团长,更是与郑北辰亲如兄弟。
顾有德知道,自家的司令此次是誓必要击退扶桑。当下,他的心里却是五味繁杂,虽然这个结果他是预料到了,可是,心里不由自主的却是涌来一阵酸涩。
三团是郑北辰花了无数的心血训练而成的精锐之师,此次,便是毫不保留的被他派上前线与扶桑军决一死战。这等气魄与胸襟,只令他不知该说什么。
“司令,其实咱们——”他的话刚起了个头,便是说不下去了,他本想说,其实他们也可以如同余军一般保留自己实力,甚至可以以此为砝码,与国民政府谈判。可是,他知道即使自己说了,郑北辰也不会听取。
只因为他是郑北辰。
郑北辰看了顾有德一眼,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寂。
“军情如火,郑家军可以等得,江北的百姓却等不得。”
顾有德沉默,只轻声一叹;“司令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只是属下为司令感到不值罢了。”
郑北辰英挺的容颜满是坚毅,眼底,却是肃穆之色,只见他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走上前在顾有德的肩上拍了拍,道了句“老顾,咱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便是保家卫国。没有值不值。”
顾有德昂首,立正后向着郑北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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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郑家军奔赴江北,支援余军对抗扶桑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国,江北的百姓自是不用多说,就连北平,各大街道上也是挂起了横幅,声援郑家军的此次义举。学校里的学生更是额手称庆,游行的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一切放佛回归了平静。
这日里,德安女校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叶雪妍收拾好课本,刚打算离去,却见好友李语珺怔怔的坐在座位上,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语珺,你怎么了?
第七章军人,没有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