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以前我们见过,您还记不记得?”袁训心想你见过我,刚才还一脸的见贼拿鬼模样。
老妈妈记性差,袁训就不再提。点点头:“打发人,照这方子去拿药,这是压惊的,姑娘受了惊,我就送她先回来。再,让人进宫,请祖母回来照看吧。”
“是是,”丘妈妈陪笑,姑娘是“受惊”,那不管她怎么受的惊,未婚夫援手送回,这是有情意才是。
刚才的疑惑一扫而空,丘妈妈颠颠儿的去办事,让人抓药,又让人去宫里寻回老太太。她把人全指使好,就再回来。正房外面廊下有栏杆,平时是丫头婆子们坐在这里听使唤的。
丘妈妈就坐下来,老太太出去,房里竹帘就卷得高高的,还没有放下。丘妈妈目不转睛盯住袁训,再盯一盯往四姑娘房里去的路,然后,一双老于世事的深潭眼眸,再盯紧袁训。
大有我丘妈妈已在这里,刚才的亲昵可不能再上演。
这盯着是一片谨慎的心,袁训既没有和她生气的精力,也不想和她生气,就眼对地上,一个人继续生着闷气。
安老太太很快回来,迈进大门就哭了一声:“宝珠!”
后面扶她的邵氏也跟着哭:“四姑娘你怎么了?”但心中疑惑,是几时老太太把宝珠当眼睛来看?
张氏也跟着哭:“我的侄女儿,”也心中糊涂,是几时老太太当宝珠如宝似珠?
不就定下一门亲事。
再抬眸一看,那门亲事从正房出来,大步匆匆迎向安老太太,边走边道:“祖母不必着急,宝珠是让吓着了。”
安老太太先打个寒噤,先让吓着。
她出自贵族家,自然一闪念间就能清楚。宝珠是在宫里,在宫里让吓着这句话,内幕可以很深。
如撞破不该撞的事,那可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如见到不该见到的事,那性命都有些难保……
把个老太太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就哭:“我的好孩子,你让我靠哪一个……。”
“祖母不必忧心,是……”袁训附耳说了几句。老太太即刻定神,慌乱的点头:“哦哦,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一头往房里走,一头回:“熬定神汤,取定神丸药来,我去看看她,”
她是没事了,去看宝珠安慰她。而邵氏和张氏开始让吓着,再就一起咀嚼老太太的话,宝珠没了,她就没靠头了?
这话的意思,老太太指望着宝珠四姑娘养老不成?
老太太的魂回来,邵氏和张氏魂丢大半儿。
那掌珠怎么办?
玉珠她还肯管吗?
再就一起狐疑的打量袁训,像从没认识他一样。见袁训还是一身布衣,这一次比做客还要旧,半旧只有六成新,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穿在脊背挺直的他身上,自有昂扬气势。
怎么看,也不像是权贵一流。
老太太精明一生,就这么的器重于他么?
袁训轻施一礼:“见过二位婶娘。”
日光跳动,闪在他的眉睫间,只这一个闪动,邵氏和张氏都更失魂。
他的好气色,他的好精神,无一不展示着他以后不会后于人。
这个结论,其中也有邵氏张氏对宝珠的嫉妒和对老太太单方面认为的偏心。宝珠进京气也没喘就定亲,老太太眉开眼笑,一定是门偏心的好亲事。
有这个想法在前面,袁训只要姿态大方点儿,容貌俊俏点儿,足够还没有找到女婿的邵氏和张氏心里打鼓,胡乱猜测的。
邵氏和张氏越看越后悔,就连对方行礼,胡乱应付一句也忘记。
院子里本有老槐树,这时又多出来两颗,邵氏张氐就直直杵着,呆呆的怔着。
有人推开她们,是掌珠飞奔下车,她的车在后面:“母亲让开,我去看是不是宝珠回来?”又看到袁训,掌珠忙告诉他:“是你?不好了,宝珠在宫里莫明的让人掳走……”
“你看错了,”袁训镇定无比。
玉珠也冲过来,姐妹虽不同母,也不是同榻过的亲密,却也连着心,道:“是真的,我和大姐亲眼见到……”
“你们看错了!”袁训斩钉截铁。
掌珠和玉珠步子一迟,咦,怎么会看
第一百零七章,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