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进退的,我退股了,王梓杰自然也得退。我和王梓杰合作开公司的事情,部里的领导是知道的。如果王梓杰在新经纬公司有股权,那不就相当于我也有股权了吗?”
“那王梓杰同意吗?”李可佳问。
唐子风笑道:“他现在的目标是成为知名学者,钱对于他来说,早已是身外之物了,哪会在乎你这点股权。这件事,我和王梓杰商量过,他没有任何意见。”
去年,唐子风和王梓杰商量,把两家的父母都接到京城,接手飞亥公司的日常管理。王梓杰开始在职攻读研究生,并把主要精力用于科研,准备如唐子风替他规划的那样,在40岁之前成为国内知名学者。
王梓杰做科研有一条别人都不具备的捷径,那就是花钱买成果。别误会,他并不是真的花钱去把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而是在别人的研究中参股,让自己能够有机会参与那些高水平的研究,进而既提高自己的科研能力,也扩大了自己在学术圈里的知名度。
90年代的学者是很可怜的,政府的科研基金项目很少,资助额度也很低。有些顶尖的经济学家,申请一个课题下来也不过就是三五万元,想外出做个调研,或者购买一些图书资料,都紧紧巴巴的。学者的工资收入低,申请课题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从课题费里挤一点出来补贴家用,比如报销点买菜的费用之类,这样一来,真正能够用在科研上的钱就更是不够看了。
王梓杰也是呆在学术圈里的,岂能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以自己能够拉到“赞助”为名,找学校里的大腕学者合作。人家申的课题费是5万元,他就敢再拉10万元的“赞助”进来。至于赞助费的出处,他不肯说,人家也就很聪明地不问。当然,大腕们都想不到王梓杰是在用自己的钱“赞助”这些科研,他们只认为王梓杰有很硬的“关系”,能够从企业弄到钱,这当然也是一种难得的能力。
有了钱,大腕学者就能够招更多的助手帮忙,去什么地方做个调研也不用再抠抠索索。人手多了,数据有了,想出高级别成果就更容易了。饮水思源,大腕们收获众多学术荣誉的同时,能不给王梓杰一些回报吗?
在文章中给王梓杰署个第二作者,上部委开会的时候让王梓杰坐在自己身边,找机会向领导或者其他学者介绍一句“梓杰是我的得力助手”之类,对于大腕们来说,都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当然,大腕之所以能够成为大腕,也是有一些学术功底的。王梓杰能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经验,临到自己独立做科研的时候,也不再是无从下手,而是能够做到游刃有余。
科研这种事情,门外的人觉得很神秘,其实进了门就知道不过是熟练工种罢了。比如做统计分析的时候,有些新手遇到缺失数据就抓了瞎,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经验的学者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直接给插个值,比如4.8,或者5.2,然后就照这个插进去的值进行计算,最终的结果与真实情况并没有太大区别。
能够这样做的原因,在于有经验的学者能够估计出数据的大致分布规律,插进去的值虽然不是真实值,但与真实值的差异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此外,上千条记录中间有一个错误值其实并不会影响到统计推断的结果。说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一次大规模的问卷调查中,光是访问员作弊造成的虚假数字,都不只是这一点了。
访问员能编,你凭什么不能编?访问员是瞎编,我们是有科学依据的编。这就是大牛对于插值问题的解释。
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敢说这话吗?敢这样做吗?
仅仅一年时间,王梓杰就成了国内经济学圈子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硕士还有两年毕业,却已经有好几位国内尖顶的经济学家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要他报考自己的博士。王梓杰曾私下里向唐子风吹嘘,说自己在35岁之前肯定能评上教授,他现在的目标是50岁之前拿到诺贝尔经济学奖,届时唐子风要想见他,都得提前两个月向他的助手预约。
有着这样远大理想的王梓杰,对于新经纬公司那区区20%的股权哪里还会放在心上。唐子风向他说起此事的时候,他只是傲娇地摆摆手,声称自己现在琢磨的都是2000亿以上的大项目,比如三峡工程啊、东北振兴啊,一家小公
第二百三十二章 瓜田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