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晶莹润泽地展示在外,火红鲜艳的洒金百蝶穿花石榴裙将一双长腿的线条勾勒得优美诱人,满头的秀发只简单挽了个单螺髻,也用一根白玉簪子簪着,罗扇眼尖,只一瞟便看出来她这簪子同白二少爷那支是一对儿。
眼前的俊男美女一齐望向罗扇,那神采仿佛熠熠的宝石生辉,直让罗扇有些抬不起头来:尼玛闪瞎老娘狗眼了有木有?!啥叫富贵逼人?啥叫美艳照人?啥叫气势凌人?就是酱!
罗扇垂头行礼,顺便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如清水挂面汤的素裙:多标准的群众演员打扮呢!幸好还能说上几句台词儿,于是轻声开口:“二少爷,小婢有事要禀。”
白二少爷一时未语,过了半晌方淡淡道:“说罢。”
罗扇低声道:“小婢抖胆请二少爷移步容禀。”意思是要么二少爷您老动一动尊臀咱换个地方说话,要么您就把身边儿这位美女连同其丫鬟先请出去回避一下。
那美人儿倒是个剔透心,闻言笑着起身道:“今儿这天气着实有些热,二表哥先坐,容妹妹去洗把脸再来。”说着便带了那丫头一并出门去了。
白二少爷这才声音里淡中透冷地向罗扇道:“我的话都当了耳旁风么?”
罗扇平声静气地应道:“爷的话小婢不曾忘,爷说未经传唤不许小婢踏入正房半步。”
“既不曾忘,为何明知故犯?”白二少爷声音骤寒。
罗扇扑腾一声跪下,仰起脸来望向白二少爷:“小婢此来,是求二少爷容许小婢自行赎身的,望二少爷开恩!”
话音方落,便见白二少爷重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直震得桌上茶盏叮当作响,罗扇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从认识白二少爷到现在,他就算再生气也从来没有像这般大发雷霆过,这、这是要变身了么?
“你是不是以为有功于白府就可一而再地恃宠而骄?”白二少爷目光冰冷地盯着罗扇,“或是认为与我有过一段死里逃生的经历我便不忍将你如何?”
罗扇看着白二少爷如冷玉寒月般的面孔,慢慢地翘起唇角笑了起来:“小婢不敢,爷请息怒。小婢只是想不通,为何别的下人攒够了银子就可以自行赎身,为何小婢就不行?为何爷对别的下人公正无私、讲理讲情,为何对小婢却是强权相压不讲情面?小婢做错了什么会令爷如此对待小婢?”
白二少爷盯着罗扇,一字一字道:“我要怎样做,还须向你解释么?”
罗扇笑了一声:“无须,爷是主子,小婢是奴,是小婢糊涂了,不该问的,爷请恕罪。”
白二少爷俊面更寒,似乎罗扇的态度让他愈加恼火,盯着她眼里疏离的笑意,眉头一皱:“你若不想留在青院,我便成全你。昨日针线房的李嬷嬷来替金院的小厮扫庭说媒,意欲求娶你过门,你若也中意他,我便将你指给他,从此后离了青院,去金院当差罢。或者你若有其他中意之人,我也可成全你。”
罗扇抿了抿嘴唇,轻轻笑了笑:“不必别人了,就扫庭挺好,小婢谢爷恩典。”说着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含笑望着白二少爷,“小婢已是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不知爷打算几时让小婢卷铺盖走人?”
白二少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对眸子黑得怕人,罗扇瞥见他握着膝头的手青筋暴凸,心下不由一颤:是不是把这家伙气得太狠了?您老可千万得绷住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明明是你先故意气人家的……
正当房中这两人处于爆发和崩塌的边缘时,忽听有人在外敲门,是青荇的声音:“二少爷,二老爷来了。”
白二少爷眸光微闪,沉声向罗扇道:“你去耳室暂避,不得出声。”
罗扇应着便往旁边的耳室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低声向白二少爷道:“爷莫生气了,小婢知错了,小婢不想嫁给扫庭,小婢今儿还想做柠檬蒸鲈鱼给爷尝鲜呢。”
白二少爷看着罗扇,半晌带着些许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昨儿已让李嬷嬷回绝扫庭他娘了,宁濛鲈鱼可以早些做,我今日在青院用晚饭。进去罢,别作声。”
罗扇嘿嘿憨笑了两声,快步进了耳室,把门从里头上了闩。
白二少爷望着那门站了一站,这才亲自去开了东次间的门将
113别扭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