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你板子,看你那时脸皮儿还往哪里放!
小钮子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半晌果然找来个看上去老实八交的小厮,罗扇便问他叫什么名字,答曰青山,罗扇就很想问他几时能把那戴眼镜的小侦探的故事给完结了。
青山也从来没有宰过鸡,三个人追着那只肥嘟嘟的大公鸡满院子乱跑,甩了一地的鸡粪,沾了满身的鸡毛,最终由罗扇负责摁住鸡头和鸡身,青山负责执刀,小钮子负责尖叫,三个人齐心协力把这鸡的脑袋给剁了下来,罗扇被溅了满脸血,手一松,那没了头的鸡就跳下地跑了两步,小钮子当场吓晕过去,青山拿着血淋淋的杀鸡刀石化当场,罗扇还算镇定,就是胃里一阵一阵的往上翻。
后来罗扇教育青山:杀鸡不能砍头,要割喉放血,下回你再来练!
青山喏喏地去了,犹豫着下回要不要像其他几个人一样或装病或装傻的说死也不来了。然而自从被抓了这一回壮丁,青山同学就再也逃不脱那两个小魔女的手心儿了,小钮子不认识别人,也不敢同别人说话,就只敢找他,搁他也是个耳根子软的,那叫小钮子的女孩子眼泪汪汪地这么一求,他原本想好的那一套拒绝的说词就一句也吐不出来了,只好光荣地成为了小厨房的荣誉成员,享有独家宰杀权。
初来乍到一切都不太习惯,譬如庄子上的人普遍起得早,所以生菜就送得早,罗扇不得不早早起来接菜。晚上睡得也早,才八点多钟整个庄子就一片安静了,猫不闹狗不叫,只能听取田间蛙声一片。
想想也是,庄稼人不比城里人,晚上还有夜市可逛,他们这儿除了田间地头就是瓦屋炕头,能玩儿的从小到大早都玩儿腻了,田园风光更是已经看得闭上眼儿连一草一叶都脑拟得出来,聊天儿打屁,庄子上总共就这么些人,日常也不接触外人,能说的也都来来回回说絮烦了,你说除了上床睡觉还能干什么呢?
罗扇和小钮子却是哪儿哪儿都正新鲜着,天又热蚊又咬,压根儿就没法入睡,便穿好衣服起来,搬了马扎子坐到院子里头乘凉看星星。星星却还是那个星星,城里的乡下的没什么两样,这个年代没有工业气体污染,所以在哪儿看星星都是一样的大一样的多,罗扇早就看腻了。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听见月亮门那里有人轻轻叫她们,转头看去见是青山,探头探脑地避在暗处。“干啥呢,鬼鬼祟祟的?”小钮子走过去问,如今她已和青山混得熟了,说话便也不那么客套了。
青山挠挠头,一指身后:“他们要我来问问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玩儿……”
小钮子往青山身后一看,见黑暗里六七个小子齐齐冲着她露出一口大白牙,一下子红了脸,嗫嚅着道:“你、你且等等,我去问问小扇儿……”
罗扇可不愿意同几个正处于变声期的毛小子在一起玩儿,再说他们能玩出什么新鲜花样儿来?凑上罗扇和小钮子十个人分两拨打篮球吗?所以果断拒绝了,小钮子就过去回复了青山,没待青山说什么,暗影儿里又走出一个小厮来,笑道:“你去告诉她,咱们到院子外面去玩儿,她成天闷在院子里有什么趣儿?”
小钮子又跑回去原话照传,罗扇这下子有些心动了。院子外面就是田地,就是大自然,就是自由的空气,自个儿难得出来一回,若不出去看一看还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犹豫再三,一咬牙:走,反正不去远就是了,里头有什么事一叫就能到,谅也不会怪他们。
罗扇小钮子跟着几个小厮悄悄儿从院子里出来,见外头黑咕隆冬也看不清什么,今晚只有星没有月,能见度不高。小厮中留了两个人在门口看门放哨,以便主子传唤好及时通知大家,剩下的人聚成一堆儿商量玩什么,罗扇提议到田垄上走一走,被全票否决,只好翻着白眼不吱声了。
商议结果出来:这么黑的天,正好玩捉迷藏,范围划定在附近这三间院子之间,不得出了界限。于是众人猜拳,罗扇本着穿越人的特殊体质不出所料地成为了最后输家,背过身去数五十下,待众人趁机藏好身后就开始捉人了。
罗扇打着四处找人的幌子正好闲逛,乡下田间清新的空气到底比城里要好,她就这么慢慢徜徉于星光下蛙声里,想像着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像这样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情形。走着走
30庄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