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布尖锐之物,如此才会造成这般伤势,好似铺满了细碎石子的石滩,或某些人家会用碾碎的瓦砾或小石子来铺院子,命案发生在京城之内,石滩不可能,这样的院子倒是可能……”
宋怀瑾“你说的铺院子之法,么是贫苦人家,么是富贵人家造园子,可凶如此折磨过死,一定在隐蔽之地——”
傅玦这时“地上布满瓦砾碎石……会否是瓦窑?”
戚浔眼瞳微亮,“极有可能!瓦窑之中多有废弃的瓦片碎料,对匠人而言不会专门清理,多半是遗落各处,还有可能是砖窑,石料坊,或他做石像雕刻之处。”
如此一说,死遇害之地便有了方向,而城中大型的砖窑瓦窑并不多,抛尸之地又是在永昌坊,只需在永昌坊周围民坊多做走访,很快便能找到线索。
这时覃文州从外面回来,李廉便“卑职还有属下在发现尸体之地『摸』查,卑职这就带人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王爷戚浔说的地方。”
傅玦颔首,李廉立刻带人离开,覃文州这时“死有长乐郡之物,若是她帮忙,一定尽快能确定这姑娘的份。”
傅玦看了一眼天『色』,“那也得等孙菱回来。”
无人知晓国公府的状况,但尸体腐败太过,又是夏,对于戚浔而言,今夜几乎是最后的验尸时机,她又从发顶开始检验,接着是死面部五官,这时,她忽而觉得这斜着的伤痕莫名古怪。
“额头的伤是淤青,这创伤却是为?”
她喃喃自语,周蔚范云盛靠过来细细一看,也觉得说不上来的古怪。
范云盛“从眉心斜着向左侧划下,不致命,却是毁了死的脸,莫非凶憎恶死的长相?凶会谋害死,如果是相熟之人,或许有仇怨,可除了寻仇之外,还可能因死的长相下,可一个男人,会因想毁了一个姑娘的脸?”
戚浔凝眸“凶不能人,却用别的折磨死,这本就是心智扭曲的表现,他若是因恨憎恶死,毁了她的容貌也不算出奇,毕竟容貌对女子而言十分重,如果二人并无仇怨,那极有可能只是心底毁坏之欲极盛,想通过折磨死,毁掉死来满足恶毒怪异的心理。”
宋怀瑾寒声“又是一个疯子!”
这样心底极恶毒疯魔之人并不多见,可在大理寺办案多年,宋怀瑾还是见过那么几个,“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以用寻常人的想法去揣摩。”
戚浔若有所思,“对女子下,又难以人,此人寻常一定十分自卑怯懦,越是如此,便越发执着,最后便走了极端。”
宋怀瑾“对,多半是一个十分庸碌不显眼之人。”
戚浔又“凶力气不小,否则也不可能生生将人捂死,只是尸体在污水之中泡了太久,属于凶的痕迹被抹除,如今只能推测人是哪般情,却找不到直指份的线索。”
戚浔说完又转检查死的裙裳,只见裙裳下摆以及背面多有磨损痕迹,与死上的伤势基本一致,又有点点血渍,上又有污痕数处,只是她尚未去看过抛尸之地,无法确定这些污痕在处沾上。
傅玦见她拧着眉头不,便知遇到了难处,上前“时辰已晚,这些证物可暂留着明再来勘验。”
戚浔转朝外看了一眼,“不知郡回来有。”
已经过了许久,倘若孙菱回府了,孙律应该带着她过来了才是,他人也面『露』疑『色』,傅玦“稍后本王去国公府走一趟。”
覃文州宋怀瑾对视一眼,自然觉得如此安排极好,宋怀瑾叹气“不知李捕头是否有所获,明一早我带人往京畿衙门去,这案子大理寺帮忙一起查。”
覃文州自然应好,戚浔将证物收好,又死尸体盖上毡探,交代了看守义庄的衙差之后,跟着大家一齐出了正门。
外头还在落雨,再加上天『色』已晚,傅玦自然不放心戚浔独自归家,遂令她上马车来,宋怀瑾覃文州还未走,见状都看着戚浔,戚浔一时觉得头大,迟疑“多谢王爷了,不过这雨不大,卑职自己归家也什么。”
傅玦将帘络一掀,“我有与你说。”
覃文州见状忙“戚浔,生了这样恶劣的案子,你自己回家我们也不放心,便让王爷送你吧——”
宋怀瑾也“还不去?”
第118章 八拍蛮04等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