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敌攻我守,敌进我袭,元蒙大军都是骑兵,擅奔袭,不擅攻城,只要我们守好这三处,元蒙不敢轻易南下,再加上再过两个月就要入冬,元蒙人根本不敢与我们久战,只要拖过这两个月就是我们的胜利。”
转瞬之间作战计划便由进攻转为防守,众将消化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元蒙大军人数比他们多,又以骑兵为主,在朝廷援兵未到之前的确不宜硬拼,便各自领命去了。
贺玄苍已经一日一夜没有合眼,趴在案上却又睡不着,申小桥瞅瞅左右没人,轻轻上前,按住他的肩井穴到颈椎一阵轻揉,贺玄苍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待到贺玄苍醒来,睁眼便看到对面有一张趴在案上熟睡的脸庞,精致的眉眼,毫无瑕疵的肌肤没有从前白皙,那是在军营里风吹日晒造成的。
贺玄苍将申小桥额前的乱发撩倒一旁,心头一片奇异的安宁,一年前这丫头一进入军营他便认了出来,若没有他的暗中照应,这丫头想在男人堆中隐瞒她的女人身份谈何容易。
他之所以没有揭穿她,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一年多过去,他只得出一个结论,她绝不是什么精怪,但也绝不可能是从前的申家三姑娘,但是那又如何?不管她是顾言还是申小桥,他只想她就这样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陪他走过余下的寂寞岁月。
“将军,想什么呢?”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有酣睡初醒的娇憨。
“方才那套行军布阵的法子谁教你的?”
“自己想的!”申小桥连借口都懒得想,站起来想去倒水喝。
贺玄苍长腿一伸,申小桥被拌坐回榻上,一阵呲牙裂嘴,“将军别闹,我要去给你倒水?”
“我什么时候说渴了?若是援兵迟迟不来,我们又该如何做?”
“咦!这不是将军操心的事么?问我做什么?”
贺玄苍见申小桥不肯说,只好瞪眼道:“我要吃香菇椒盐胡麻饼,多做些备着,不许假手他人!”
申小桥起身离开,心中有些微的不忍,她给贺玄苍的作战计划不在于有没有援兵,而在于燕门关的城够不够坚固,能不能坚持到援兵到来。
事实上就算元蒙大军在援兵到来之前没有攻下燕门关,她也会想办法让燕门关破,因只有这样贺玄苍才不会直到老死都在戍边,她才有机会完成任务。
援兵果然迟迟未至,连具体的消息都没有,只听说朝廷打算从南边调兵,贺玄苍当场掀了桌案。
元蒙大军似乎真的志在复仇,也不循惯例四处抢掠,只围着燕门关猛打,为防调虎离山计,又不敢让雎关和虎跳峡的将士前来增援。
再坚固的城池也经不过这十多天来的猛烈进攻,况且三万援兵分散三处之后,实际上燕门关只剩下一万多将士了,一万多对四万,攻城的死伤惨重,守城的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申小桥不耐烦这种血雨腥风的日子,在一次元蒙兵夜袭时,直接用月驽轰开一段城墙,燕门关告破。
当所有将士都被遣出去应战之后,战甲锃亮的贺玄苍突然回头对申小桥道:“一个人前行总觉得孤单,你也陪我一程吧!”
“如你所愿!”申小桥笑,重重地在贺玄苍肩上擂了一拳,趁机在他身上拍了一张下品轻身符。
“你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一旦我不敌,你最好提前解决你自己!”贺玄苍又补上一句,亲手为申小桥系牢战甲的带子。
“放心,你不会死,我也肯定有命!”申小桥又笑,贺玄苍不像是心里完全没有她的样子,这场仗还是打得值的。
贺玄苍领着申小桥如两尊杀神降世,所向披靡,而且专往元蒙兵最集中的地方砍杀,很快便重新激起将士们的斗志。
由于元蒙大军的涌入,大街小巷很快便被马尸与人尸堆塞,而贺玄苍的大红战袍表明了他的身份,专为复仇而来的元蒙兵将他当做了活靶子,战马过不来便弃马围杀。
贺玄苍与申小桥等人被淹没在人海里,身边的将士也一个个倒下。
申小桥跟在贺玄苍身后冲锋只受了点小伤,而贺玄苍却成了刺猬,身上全是箭簇,却仍然杀得元蒙兵心惊胆寒。
眼看贺玄苍身上的防御符法力越来越少,贺玄苍身上流的血也越来越
第六十八章姐夫争夺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