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哪里有半点红袍弟子的风范?
就像是三岁小孩在外面被揍了,回来告诉妈妈说“某某打我”,滑稽好笑到了极点。
朱鱼也笑了,因为高柔脸红了。
丢脸,太丢脸了,她教出的红袍弟子,就这怂样?
就这怂样还想着露脸,屁股都露不出来。
朱鱼嘻嘻一笑,道:“老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吧!高柔师尊,您评评理,我一黑袍低级弟子,能够是咱们灵符堂新进红袍弟子的对手?侯德才这是诬陷我!公然污蔑!”
朱鱼迅速扭头,看向张尚等几人,眼睛落在柳青身上,道:“柳青,你说是不是污蔑?你们这么多人都鼻青脸肿的,都是我干的吗?”
柳青脸色涨红,冷冷的哼了一声,却紧抿嘴唇,一语不发。
侯德才不要脸不要皮,柳青却做不到这一点。
红袍弟子被黑袍弟子打了,而且还是一挑九,那是丢人丢到家的事,别说提这事,就是想一想都脸红。
“朱鱼,你这个目无师长的孽障,平常不学无术,从不听师尊讲堂。今天嘉奖大会上,你又胡搅蛮缠,究竟是何居心?”高柔冷声道。
她几乎一瞬间,就相信了侯德才的话。
她心中震惊,却又觉得颜面扫地,可是对朱鱼的恨意却更深。
在她眼中,朱鱼完全就是个混混无赖,无聊无耻的渣滓,这家伙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对,让自己下不了台。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小子。
心中有了决断,几个红袍弟子就被她抛到了一边,直接往朱鱼的软肋上捅。
她瞅了一眼严谨,道:“严谨执事,您是教座执事,朱鱼此人,冥顽不灵,长期缺席师尊讲堂,而且不学无术,不尊师长,还屡屡违反学院禁令。作为讲堂师尊,我要求教座下令驱逐此人,正我灵符堂学风教风!”
高柔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其先天风范师尊风范尽显,完全就是个霸气侧漏。
严谨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他和高柔不和,今天高柔搞的这个嘉奖会成为闹剧,他心中暗爽。
但是对朱鱼,他也不喜。
朱鱼此子,还真就是冥顽不宁,不学无术,是低级弟子中的害群之马,这样的弟子,在严谨这种严肃古板的人看来,就该驱逐。
“呃……朱鱼……你有什么话说?”严谨正襟危坐,颇为威严的道。
身为教座执事,处理事情得让人心服口服,严谨此时高高在上,打起了官腔。
朱鱼笑容迅速收拢,像换了一个人一般,道:“高师尊说的对,我的确有数月没入师尊讲堂,对此我甘愿受罚!”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之所以没听师尊讲堂,是不敢忘严师当年的教诲。您一直教导我们,灵符之学,重在学以致用,是实用之学。弟子一直将此当成是至理之言。
弟子所学符道,都是严师所教的实用之符道。我……我觉得高师尊之符道,太过追求花哨、偏激,一味追求速成,按这样的方式修符,弟子担心根基不稳,头重脚轻,所以……”
严谨愣了一下,神色动容,双目猛然圆睁,本来枯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光彩,道:
“哦?不错,不错,符道为实用之学,当夯实根基,这正是我说的。没想到你平常顽劣,竟然能牢记此话,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严谨翘起山羊胡,用手轻轻的捻了捻,心中大感受用。
这几天教座议事,严谨几乎就成了大家的批判对象,尤其是高柔,咄咄逼人,拿出这一次低级弟子擢升十名红袍弟子说事,公开质疑严谨以前担任讲堂师尊是尸位素餐。
而朱鱼刚才说高柔的符道,花哨偏激,追求速成,这正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不追求速成,拔苗助长,怎么可能一次擢升十名红袍弟子?
一时严谨看眼前的朱鱼顺眼多了,他甚至觉得这个以前怎么看怎么让人生厌的烂人,似乎真有点浪子回头的意思。
浪子回头金不换,将此子逐出学院可惜了……
严谨心中受用,这话听到高柔耳中就很刺耳了。
她冷哼一声,傲然道:“一个
第十八章 就是搅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