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软如泥。
“从我腕处取出的血就是这样了,还好我想起来了。”弓月道:“叛烙你可真的要庆幸我是玄苍的未来之主这个身份,血统生来不同,这些蛇群再是有人驯养也终究是我族类,就算从来不曾受过有王的驯条,但是见到王族的血也是生惧的,这是规律。”随后,她歪头侧身看了看谷下,地面上以她与叛烙所在的方位为准,谷底正对着的地方一条蛇都未有。
她眼睛一转,看到这谷下有路可走,便抬了手腕向下滴了三滴血。
血珠从高空而落,扑扑扑三响滴入干黄的土地里,瞬间没入再没半丝痕迹。
“是不是就像狼族一样,哪怕从小被人单独喂养,哪怕再是独立再是强大,但只要遇到狼王的召唤立即就会认主归宗?”叛烙心情舒服多了,眼睛都是亮的:“对不对?”
弓月笑着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
叛烙眼睛一转,牢牢的记下。
二人调整着等待裙裾将他们平安置到地面,脱离了眼前的困境之后,二人轻松大半,顿时也觉得这边界的幻境大抵都是这样有惊无险的,想之前被歪风吹成那样,后来又被蛇群困成这般,总算都是有惊无险,不禁的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这二人都是典型的乐观派,不然在仙学府的时候怎么会那般合得来。
笑着脚踏实地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二人并没有注意到,方才滴下弓月精血之前的土地是明黄色的,此番有些微微发橙,只不过并没有那么明显,而他们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驱退蛇君的喜悦之中,神经都又很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
谷内比较荒芜,乱石乱草没有规章,任何境内的边界大抵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稀奇,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事,二人起初还有说有笑的走着,待走到日上三竿,眼前的景致却全然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再望前方依然似乎并没有尽处与好转之象时,渐渐的两人的心境多少都少了些耐性,也不禁的有些质疑起来。
“我们确实是朝着境内居民所住的中央去走的啊……”弓月道,若不是夜里时特别留意过方向的问题,她真的要怀疑自己和叛烙是不是迷失了方向。
身后无声,从气温开始升上来开始,叛烙就有些蔫了,话是越来越少。
弓月顶着一片从山石缝隙中采下来的大树叶,好遮挡这如日中天的毒辣日头,顺口又道:“奇了怪了,昨天夜里明明还感觉得到谷里的水汽的,这大白天的竟然半点水源都寻不到……”她长叹了口气:“叛烙,你说这条山谷的路该不会是围着梵妖七界的外围修的吧,我们这么一条道儿的走着,其实只是绕着梵妖七界在走,再走下去也最多走出个环形,是不是……”
身后依旧无声。
弓月不禁的驻足回过头去,就见叛烙早就停了步子,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数丈之远了,呆呆的垂着首站在那里,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看起来不像是无力,倒更像是要发怒了。
弓月默默无言的瞧他片刻,后而正了正头顶的树叶:“叛烙,要不我们再坐到裙裾上去,我觉得不对劲,升上去看看,也许梵妖七界的内里就在我们头顶的山壁上……”
叛烙久久未动。
弓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走近了几步,小心翼翼很是谨慎的试探唤他:“叛烙?”
叛烙不知怎的,一直未抬起头来,如一尊伫立在那里多年的石像一般风吹不动,突然默声开口:“弓月我问你,当年你将玄魂镜从我手中偷走,你交给谁了?”
这话问的弓月一头雾水,这一出又是打哪儿来的?
不过经他这么一问,弓月倒是有些迷糊了,想她早就想起来当年自己从叛烙手里将玄魂镜偷走的这件事,但却哪次都没有想过这镜子之后是去了哪里,脑子里也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得手之后又把玄魂镜交给了谁。
可这事又有什么当紧,眼下是提这事的时候吗?
“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玄魂镜的事情,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对玄魂镜已经暂时放下了吗?你自己还说希望我以后无论你多少次来抢玄魂镜,我都可以阻你一阻……”
“我就想知道你当年把玄魂镜到底交给谁了!”叛烙未动,声音却是大怒了起
第090章 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