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把信封放在茶几,没有马看,他说道:“你回去转告老校长,这个问题我注意到了,这条路肯定要修,但是怎么修,什么时候动工,我们还要研究,要会同有关部门具体商议,我刚来,有些问题还不熟悉,现在没法拍板,但是请师生和家长们放心,我会优先考虑这个问题的。”
“嗯,谢谢彭县长,第三件……”
“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彭长宜打断了小窦的话说:“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小窦笑了,说道:“不是特地,是老校长让我顺便来向您请示的。”
“怎么是顺便来请示,难道你还有不顺便的事?”
“哈哈,您真聪明。”
“聪明?”彭长宜笑了,赶觉自己也受了她的感染,心情格外的轻松愉快起来了。
“是的,我的确是顺便,因为我要回学校,学校快放假了,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再有还要顺便给学校买一些东西回来。”
“哦,明白,好吧,说第三件事吧。”
“第二件是……”小窦明显为难了。
彭长宜说道:“别急,先吃苹果。”
显然小窦对第三件事有些为难,她拿起茶几的那个苹果,但却没有吃,而是在利用这个时间考虑,想了想,她扬起头,说道:“县长,第三件事和学校没有关系,是关于矿难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她的眼睛里有了紧张之色。
听到这里,彭长宜脸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再次靠在背后的沙发,左腿搭在右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窦,目光严厉有力,像两道利剑,凌厉严峻,像要穿透她一样,他严肃地质问道:“是谁让你来的?”尽管声音不高,但却非常严厉,有一种不可撼动的威严。
小窦的鼻尖冒出了汗珠,羚羊般的眼睛有了惊恐之色,但是她平定后仍然说道:“是一个学生家长,这个学生的爸爸是挖煤的,是这次出事被困井下的工头。”
彭长宜立刻警觉起来,他想起了那个不知去向的工头。
小窦紧张地说:“县长,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不说了。”
彭长宜看着小窦,心想,小窦一个女孩子,一个小学校的志愿者,应该不会和矿难有什么厉害关系,想到这里,他并没有急着问工头的去向,而是先查起户口来了“先告诉我你是哪儿的家?”
小窦脑袋一歪,说道:“反正不是这里的。”
彭长宜见她不说,没再往下问,而是说:“你可以说了。”
小窦说:“您还记得那天我画像的那个小男孩吗?”
彭长宜想了想,点点头说:“记得。”
小窦说:“是他的爸爸。他的爸爸是出事那个矿的工头,后来事情发生后,他爸爸被转院医治去了。再后来,他的爸爸莫名其妙地到外地打工去了,被矿派到外面去了,是那个小男孩到家跟他妈妈说您来学校视察了,她晚找到我,跟我说想让您想办法帮助查查,她担心有什么闪失。”
彭长宜一皱眉,说道:“为什么找我?”
“她说您是个好人,几天几夜在救援现场,一心一意地救里面的人。”
彭长宜的思路不在这面,说:“她担心她男人能有什么闪失?”
小窦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县长,我把她跟我说的话全告诉你吧,她也没什么根据,只是猜测,您知道行了。”
“你说。”
“她听其它的工友们说,他男人说过,说还有三四个工友下落不明,他怀疑……”
小窦迟疑了一下,看着彭长宜,彭长宜冲她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
小窦继续说:“他怀疑这几名工友也遇难了,但却没在遇难者的名单,他怀疑是矿悄悄处理了,也没有家属来闹,估计是用钱封住了他们的嘴。”
彭长宜拧紧了眉头,徐德强也是这样怀疑的,眼下死去的人他顾不,他要顾活着的人,如果有人因此再丢了性命,那他有责任了。
彭长宜问道:“那个工头始终都没回来过吗?”
小窦说:“出院后回来了两天被人叫走了,说是矿的人,又有人说他到外面打工去了。那个学生的妈妈担心他男人出什么事。”
彭长宜在脑子里快速地
917、羚羊姑娘提供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