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泥巴捏了一些小羊小鹿给弟弟妹妹们玩……
“对啦,还有昨天捉的小鸟,它们不吃虫子,也不吃鱼。”
揪着自己的麻花辫儿,嘟着嘴想着问题,下意识地用嘴咬住了辫子梢,一只手摸着小狼崽儿。
哥哥虽然不在,可是族人的生活里到处是哥哥的影子。
看到姨妈们在捕鱼,她想到哥哥;看到妈妈将鱼熬成白汤,她想到哥哥;看到老祖母将枫糖给了一个数到十的弟弟,她又想到了哥哥。
族人们也时常叨念着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她更是每天晚上用手比量着月亮上的缺口,盼着明天那个野兽就把月亮都吐出来。
双肘支在膝盖上,幽幽地叹了口气。小狼崽儿在她怀里,轻轻咬着她的手指,被她打了一下,吱吱的叫着。
看看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只好起身,准备去捉虫子。
远处的树丛中闪出了几道人影,榆钱儿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人,欢叫着朝前跑去。
随着更多的人出现,榆钱儿并不认识,难免有些害怕。可最终还是扑到了哥哥怀里,咭咭格格地说着自己想说的事,一件又一件。
陈健笑呵呵地抚着榆钱儿的头发,让她回去告诉家人们自己回来了。
榆钱儿看了看那三十多个不认识的人,满是疑惑地跑开了。
“哥哥回来了!”
清脆的如同黄莺般的喊声在山间回荡着。老祖母带着正在织布的族人们出来了、橡子停了手中转动的陶轮也过去了、那些在山间挖掘蕨根野菜的族人们也纷纷围了过去。
血脉相连的天然情感,总是割舍不断,这是族人们第一次分离,如今听到回来的消息,心中的一点惴惴也终消散。
河边聚集了族里全部的人,松看着这样的一幕,感慨莫名,摸着挂在脖颈上的妈妈的遗骨,叹了口气。
“老祖母,这是松,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族人了。”
陈健将松让到身前,家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些外来的人。
松将母亲的骨坠放好,走到了老祖母的面前,低声叫道:“老祖母。”
“欸!好孩子,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兰草、兰草!快带人回去做饭,还有枫糖吗?拿些来给孩子们吃!快去!”
族人们立刻忙碌起来,男人们将船上的罐子都搬了出来,女人们一人抱着一只小猪崽,或是用最原始的习惯表达着感情——递给新来的族人们一些挂在身边的小陶制挂坠或是玩具。
女人们逗弄着新来的孩子,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
松觉得很轻松,看着族人们梳起的头发,觉得自己也该和他们一样,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头发为什么不那么油腻。
回到洞穴中,篝火已经升起,新烧制好的几个大陶盆也半埋在了火堆里。或烤或煮,洋溢着不同的香气。
陈健将那个罐子盐拿给族人们看看,族人们对这种雪花一样的东西极为喜欢,用手指沾了一点含在嘴里,高兴地呜呜叫着。
榆钱儿拉着哥哥去看自己画的月亮,却被老祖母打开了手,嘻嘻哈哈地跑开,又把几只小鸟抱到了陈健面前……
狼皮在讲述自己这一路的见闻,松则诉说着以往的遭遇,族人们震惊于竟然还有部落强迫别人送上猎物?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新来的女人们很快和族人们混到了一起,灶台旁永远是女人最容易交流的地方。
于是晚饭很丰盛,加了盐的汤一出来,族人们赞不绝口。
烤制的羊肉撕开,撒上一点盐面,更是回味无穷。
如今的几般滋味,总算是有了最重要的那一味,立刻便全然不同。
陈健看着族人们的笑脸,起身说道:“我想,咱们要迁徙到河下游去。”
这一次没有人反对,既然规矩已经被打破了一次,那么再打破一次也无妨。
陈健带回的盐,带回的猪,带回蜂蜜……种种这些,都是族人信任的原因。
“老祖母,还有多少食物?”
“鱼干和块茎蕨根,还够吃六七天。”
“那好,明天所有人都要去砍树,
第十九章 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