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便竭尽所能为他造势。
实际上,宋淮不止对孟川一人如此。
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对他的每一位学生,都视若己出,若是旁人敢伤害分毫,他真的会跟旁人去拼命。
当时闫言要去参加会试,临行前来看过他。
他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
可还是强撑着精神,与闫言说了很多,就像是一位为了家族后辈操心的老爷爷,各种的语重心长。
待闫言离开县学,宋淮便昏迷倒地不起。
他不敢告诉闫言,是怕对方会在会试中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而分心。
他将自己的一生,都无私奉献给了他的那些学生们。
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
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本该就要如此去做。
也是他,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孟川许多。
...
距离回家的距离越来越近,孟川无疑是有些激动的。
一日傍晚。
众人在官驿歇脚。
孟川、郭颢、闫言三人,各自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驿站外吃酒聊天。
并未涉及国事。
只是说着儿时的一些趣事。
“当时我在县学的时候,因为太穷,不得不写些杂文谋生,后来因为写杂文,还被山长罚抄论语五遍。”
孟川笑呵呵向二人说着。
郭颢好奇道:“孟兄可写了?”
“写了,怎敢不写?山长平日可是很严厉的一个人。”孟川笑道。
“疼我们也是真的。”闫言开口道:“山长不时会接济我们这些寒门出身的读书人,当时我最羡慕的,是赵怀安,他可是我们一众同窗里最有钱的存在。”
“可惜,英年早逝,在一年前,因为某些事情,上吊自杀了。”孟川有些唏嘘。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整天喊他去勾栏听曲了。
“对了孟兄,忘记给你说件事情了,赵怀安的父亲,赵老爷子,在你刚中解元那会,死了。不是自杀,据说是睡过去的,走得很安详,走之前,还喝了二两小酒。”闫言道。
“人各有命,赵家现在如何?”
“赵家...树倒猢狲散,基本已经没人了,赵老爷子临死前曾说,将那座宅子卖了,然后还之于民。不少同窗盯着这事,应该错不了。”
“那就好。”
孟川点了点头,“本来想去药膳局及太医院那边,给老师讨来一枚丹药,谁知听他们那些太医说,炼制增长寿命的丹药,需要提前准备至少一年的时间,所以就没带来。”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看着老师身体不错,应该无碍。”
“这就好。”
当日深夜。
闫言与郭颢都回去休息了。
唯独孟川在孤自赏月。
幼娘缓缓来到他的跟前,
孟川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幼娘将二皇子着手安排的事情说出。
孟川恍然大悟,“跟在我身边可没钱赚,等回到京城,你还是去你的红袖阁吧。”
“奴家不要钱,奴家是受了王命在您身边伺候,您若是不要奴家,那将无人敢要,只怕奴家回到京城,就会面临肃王殿下的责罚。”幼娘唉声叹气道。
“与我何干?”
孟川未在理会她。
翌日清晨。
他继续向兖州府的方向行进。
状元出巡,绝对是属于大场面。
尤其还是孟川这样的状元,自然是备受四方瞩目。
无论路过哪个地界,都会有该地界的官吏,来向孟川嘘寒问暖。
正所谓,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这些前来的官吏,孟川并未得罪,反而还与他们热切的打着招呼。
只是并未久留。
匆匆聊个几句,便离开那个地界,继续赶路。
到了晚上,基本就睡在官驿。
第一百五十六章:宋淮终老!新时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