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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下肚,雅兴上头。男人之间相处,无论城府多深,一旦遇见知音,通道就会变宽。酒过三巡后,孙兆堂忍不住发了点牢骚,讲起他前两天的经历。
恰好郭大悟最喜欢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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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各有际遇。
并不是每个特别的人都有一个特别的起点——但他们总是会做出一个特别的选择。
孙兆堂祖籍保定府,世代务农。乡梓就在京城往南不足百里的地方。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个好运。却也可能是个灾难。
数日前,他接到了一个来自老家伯母的电话。听筒里,老太太哭得撕心裂肺。
原来,半年前他们村子里动迁,除去补偿的安置楼房,每家每户还收到了数目不菲的拆迁款。
孙兆堂伯父母家院子宽敞、房屋面积大,自然比别人拿的钱更多。
可高兴没多久,便传来晴天霹雳——他们家独子、孙兆堂的堂兄孙兆庭迷上了赌博。短短一个月,不但把几百万赔偿金全部输光,就连县城里的两套安置房也抵押了出去!
他媳妇闻讯,当场就喝了农药,在医院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孙兆庭却又踪影全无。
第二天才知道,他贱卖了新买不到仨月的轿车,半个晚上就在牌桌上输得干干净净。如今正四处找亲朋借钱、搞小额贷款……
眼见他已经半人半鬼、六亲不认,孙兆堂的伯父急怒攻心,卧床不起。伯母隐隐约约听说过自己大侄子是个极有本事的人,于是便打来电话求救。
“关爷,郭兄弟,你们俩都是世外高人,所以不太在意这些凡俗间的鬼域伎俩。”
孙兆堂抿了口酒,发问道:“近些年来,不管在南方还是北方,只要有哪个村子占地动迁,不出半年,这村里必有几户村民家破人亡!可知为何?”
见两名听众都颇感兴趣,他便讲解道:“鱼有鱼途,虾有虾径。如今有这么一群恶棍,成帮结伙,专门算计农村拆迁户。只要打听到哪儿即将要拆,提前多半年便会统计出拆迁范围内喜好耍牌的人员名单。然后派专人前往制造偶遇、拉拢关系。待熟识后,每天请吃请喝请唱歌,还常常会在牌桌上输点小钱给他们。”
“等到目标的拆迁款下来,这些家伙便开始收网。在赌桌上相互串通配合,引诱猎物越赌越大,越陷越深,直到他们倾家荡产、债台高筑,再也借贷不到钱财方肯罢休。得手后,整个团伙就会立即转移阵地,继续寻找下一批猎物。”
“这几年房地产业发展快。我粗略算了一下,全国各地专门靠吃拆迁户发财的,足有数百伙人。我那不争气的堂兄,就是被一个南方来的团伙设了局。”
孙兆堂见郭大悟几口就喝掉两大盏酒,一边动手帮他调制,一边继续说道:“待我回到老家时,那伙人见我堂兄油水已尽,正打算溜走。听说我肯借五十万给他翻本,于是贼心不死,又攒了一局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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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降维打击,不外如是——
那天晚上,这些骗子照旧串在一起做鬼,但都是些低级千术,根本不值一哂。
见孙兆庭一直输,孙兆堂假意说替他打一圈转转手气。
上桌后,他刚坐庄便天胡字一色大四喜,直接番倍到了九霄云外——每个闲家需赔出两百五十六万。
这帮家伙刚想耍无赖作鸟兽散,孙兆堂轻轻露了一手飞牌贯门的功夫。登时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离开座位半步。
知道遇见了高人,骗子们开始求饶。
逼出堂兄被坑骗的钱财后,孙兆堂略施薄惩,用暗劲废掉那几人右手上的一条筋脉,算是代替了赌界传统的断指之罚。
看了远处正和姊妹们嬉笑开怀的苏采薇一眼,孙兆堂故意压低声音,悄悄说道:“没错,这招还是跟苏老板学的。不过她
第三十二章 赌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