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插着一根白色的羽毛,那是一位信使。见状,凌江更是觉得异常奇怪。
按理说大年初一即便是衙门里头都未必有人,更别说只是送信而已。
那人骑马直奔凌江而来,只听得一声嘶鸣,他看着凌江问:“你可是凌秀才?”
凌江愣了愣,旋即点头,“正是。”
他接着说道:“这儿有一封自长安来的家书,本来是要在年前交付与你,但山重路远,出了点差池,故而迟了一天,还请见谅。”
“家书?”凌江一时间没想明白,他在长安也没什么亲戚才是,怎么会有家书从长安寄来呢?
他接过信使递来的家书,随后马蹄声响彻,那人骑着马儿飞快离去,扬起一路烟尘。
凌江凝视着手中的信封,还未拆开,只是看着信封上那六个大字,便已经吓得跟丢了魂似的,差点没让寒风把家书给吹走咯。
家书信封上写着:与儿凌江亲启。
凌江凝视着这几个字,心中百感交集,他迟疑了好长时候,硬是没鼓起勇气拆开一看上边究竟写着什么。
长安赶至平海镇要数月时间,若是写书信虽说会快些,但也快不了多久。尤其是托官府派送,那都是先屯着,等到时候了在一并送出。若是找镖局去送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没官府可靠,况且价钱也不低。
看着这信封上的墨迹,怎么说也得有半年的时间吧。
父亲半年前写给自己的家书,如今过去多少时日了,这叫他怎么敢看呢?自己等了十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封父亲的家书,这让他实在难以平静。
未几,凌江颤抖地双手将这份家书小心翼翼拆开,他硬着头皮一看,顿时懵了。
只因为这信封里头,竟是空空如也!
这叫他怎敢相信?
“这究竟是……”凌江一怒之下,直接将手中的信封捏成一个纸团。
他望着远处的天,满腔的怒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发泄。究竟是有人盗走了我父亲写的家书,还是说这只是某些无聊透顶的小人在作弄?
凌江大口地气息,感觉自己缓和一些后,才将捏成一团的信封摊开,看着上边皱巴巴的字迹,他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这信封,并没有封口!
“有可能是途中掉落了,也可能这根本就只是一场玩笑。”凌江看着信封喃喃道。
可不管如何,这都让他无比恼怒。
好不容易才得知父亲的消息,谁想还未看到眉目,便已经化为了泡影。他并不奢求什么,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父母究竟是否还在人世,他们做些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其实都不重要。
有些时候,哪怕只是一句问候,或是一些毫不相关的言语,都能安抚一个人不安的内心。
尤其是在九叔除了事情之后,他迫切想要知晓自己的身世。
凌江神情有些迷茫,手持着信封低声喃喃道:“长安,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他紧握起拳头,猛地往前挥出一拳,像是要把这一腔恼怒之情,通过这拳头一扫而光。
拳出,迎着寒风的拳眼里,忽然发出一声爆鸣。
尽管很轻微,很短暂,但凌江能听得出来,甚至能感受到,这一拳和平日里挥出的拳头,有些不太一样。
凌江心头暗道:“这是……拳劲!”
少年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怒之下,竟然巧合的迈出了这一步,从门外的那人,踏进了门里边,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
奚瑶曾跟他说过,只有自己能打出拳劲,才算得上是攀上武道第一重山。当然按照奚瑶的预计,估摸着也得三年五载才能做到,可凌江只花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从一个门外汉,踏进了这一扇门。
若不是他此时所掌握的门道还太少,否则也能够带上那所谓练家子的名头。
奚瑶所教他的这一套走桩,只是蕴含着一套拳法的根基罢了,但打好这一根基,日后练拳或是练腿,都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功夫便能小有成就。
凌江收回这一拳,原地调息了一个周天后,他隐隐听到了一些响动,立马将手中的信封给收起,紧接着便传出了雅儿推开房门的声音。
信封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凌
第二卷 江陵春 第七十五章 来自长安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