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刮到门把手。
刺啦一声！
防护服直接坏了一大半！
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一群毒蜂，直接从破碎的防护服转进去，在凌霄裸露的皮肤上肆意蜇咬。
蜂毒发作的飞快，他很快就感觉自己手脚麻木。
他知道自己很难坚持到医院，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应急处理一下。
他赶紧又折返回去，去按苏苓家的门铃。
“苓苓，你快让我进去，我防护服破了！”
那边很快传来苏苓的回复：“你肯定是想骗我开门，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让你接近小昭的！”
凌霄怕的声音发抖：“不是！我防护服真的破了！苓苓，你看看我！”
苏苓连可视门铃都没开，又直接不理他了。
凌霄实在没办法，只能拼命往车库跑。
可连电梯口都没撑到，手脚就麻痹得完全失去知觉，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凌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丧失意识前，他的眼前闪过很多关于毒蜂的画面。
他看见他招惹了毒蜂，老师在后面为他抵挡毒蜂群，自己却扭头就跑。
他也看见小应玦手被装蜂毒的瓶子划破，他不仅没救他，还锁上了实验室的门，防止他跑出去告状。
他又看见一群毒蜂朝他飞来。
它们有黑色的腹部，上面绕着一圈圈金色的圆环，像极了当年他冒险去抓的那些。
第二天，凌霄被消杀毒虫的人员发现的时候，他早已经断气，身上也被毒蜂蜇咬得溃烂不堪。
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只能说，世上真的有因果。
一周后，景创又上市了一种新药。
杀伤力不如蓝教授研发的那种药猛烈，但可以定向导致雄虫不孕不育，而且对人类和生态都没副作用。
虫子的生命周期又短，半个月后就见了成效。
虫群数量，终于降低到不影响人类生活的程度了。
在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傍晚的天空，是久违的金黄色。
凌昭也在那天离开了人世。
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金色的夕阳刚好从窗户照进去，落在他的身上，像盖着一层金光璀璨的软纱。
由于虫灾耽误事，各大高校晚了很久发通知书。
蓝应玦等了半个月，才拿到农大通知书，之后便直接去景家找景蕴知。
两个人站在玫瑰花墙下，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很多蓝色的蝴蝶，泛着磷光的海蓝色与玫瑰的火红交相辉映，色调如油画般绚烂。
四目相对，他牵起她的手。
“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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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因果圈成一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