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见天比之原先已然晴朗了不少,眼看应是停了吧。
正待欣赏天上的浮岚,谁知眼角一瞥,却发现窗外的右下角处,一个衣衫邋遢的老人正卷缩着躺在那里。
客栈的房檐边缘并未突出多少,老人身子单薄虽然卷缩一块,但方才雨势很大,他的右边已经湿透。
秦少灵本无时刻放出神识观察四周的习惯,此刻眼见老人衣物如此破烂邋遢,寻思可能是个乞丐,秦少灵顿起恻隐之心,急忙从店中跑出,转而来到外边,果然见到来人圈在墙角睡着。
天已放晴,他来到面前蹲下,见老人着实有些可怜,有心将金子全送予对方,可想到对方如此瘦弱,难保不会遇上心存贪念的劫匪,于是取出了一锭,塞进了对方双臂紧抱的怀中,来人似睡梦中受到打扰,随意调整了一会儿,接着又沉沉睡去。
秦少灵没去打扰老人,他能帮的也只有那么多了,随即也不再回去客栈里,径直沿着街道走去。
却说秦少灵此举被明河在葫芦中看到,登时传音称赞道:“好小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善人。比起那些修为高深,却不屑与凡人为伍的修真者要好上很多。”
秦少灵也似对那一类人颇为不屑,略带微词道:“哪一个修真者不是从凡人练起的,成了修真者后却反对凡人不屑,那无疑于忘本忘宗,泯灭人性!”
明河笑了笑道:“其实有一点我倒是佩服大荒尊者,他所定下的唯一一条铁律,就是修真者不可忘本,杀害凡人,这一点,倒与你的说法相同。”
这一人一蛟便如此边走边谈,也不知何时出了城,沿着大路走了大概六十里,又见一座城,秦少灵进城时已经是晚上,经过雨后,此时天穹繁星点点,分外明亮,皓月当空银华素裹。
街道尚有水渍,有些冷清,能看到月华的光芒,待走了一会儿才开始陆续人多,各家灯笼也亮起,顿时又处在一片热闹场景中。
却在经过一家酒楼时,忽然一人闪到他的面前躬身道:“这位爷我等久候多时,还请里边就座!”
秦少灵愣住,急忙问道:“就座?!”他转头看向了酒楼里,只见内中满席,人群杂乱,随后对一副小二衣饰的男子问道:“我初到此地,怎无故让酒家久候?”
小二恭敬道:“哦是这样的!前些黄昏时分来了一位老汉,他进来就扔给了小的一锭金子,说是要请人,叫小的准备好酒席,还说他先吃着,叫小的在门前等候,说所请之人年纪在弱冠,大概十八九岁左右,身穿一件白袍,背后印有一只白鹤,腰间挂着一紫色烫金葫芦。方才小的一眼看到阁下,还不甚确定,待阁下走过,发现果真背后有只白鹤,与东家所言吻合,便急忙来请!”
秦少灵沉思了会儿,脑海中传来明河的声音:“看来你遇上了高人,不妨去见见吧。”
秦少灵点了点头,他也很想见识见识,便让小二带路,小二应了一声带着秦少灵进了酒楼,却是上去二楼。
当从墙角楼口处上来,秦少灵当下察觉到一个目光朝他而来,他转眼看去,登时注意到远处的窗边一桌边上,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人正大口大口地吃着丰盛的菜肴。
不想正是自己施舍给了一锭金子的那位老乞丐,秦少灵做梦也没想到,对方原来是个高人。秦少灵虽然此番是走路而来,但脚程也比寻常之人要快很多,岂料这老乞丐竟比自己要快,几乎他才一出城,对方就已经离开了。
秦少灵微微一笑来到对方对面坐下,眼见这么多的菜肴都被对方吃得差不多了,笑着抱拳道:“晚辈秦少灵,见过前辈!”
老乞丐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吃着,直至把最后的一盘菜吃了个精光后,老乞丐才身处黑乎油腻的手来,往桌上放了几脸碎银,最后咧嘴一笑,牙缝还卡着一些肉末菜星,张口打了个饱咳,对秦少灵抱拳谢道:
“多谢少侠慷慨,老叫花今日一餐可抵七日不食了,如此就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拍着肚子下楼去了,秦少灵一直未曾动作,眼见老叫花出了酒楼,进入一间小巷转眼消失,秦少灵的神识一直注意着,结果当老叫花进入小巷,肉眼无视之际,神识也没了踪影。
秦少灵微微皱眉喃喃道:“这老前辈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明河的声音传来:“
第二章老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