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血到元神,我这条命里里外外叫我来到这里,是要您一个答案。”
“我要如何做才能将她救回来?”
他紧盯着林夕的眼睛,艰难又坚定的问出来。
他们这一代神仙,生长在这样和平的年代里,故事听的太多,脑中全是幻想。幻想过那场史无前例的动乱,幻想着那位惊艳万古的人皇。
即便万万年过,他们一个个亲眼见证所谓无所不能的人皇是如何的一无所有,到了这样的关头,他们还都是来寻他问他。
林夕使出手段将他强留在这里。
一遍遍告诉他,白染是魔祖禁器的器灵转世,修成天火的真身,早在两万年前就全部填送进他那场涅槃里,是真正丝毫不留。
不留血,不留魂,不留元神,不留气息。
这样的湮灭,如何寻回?
无尘在月落湖只留了一个日夜。
他走之前林夕望着他的背影,沉声问“你可还记得你这两万多年修的是什么道?”
无尘没有回头。
“我只知道,我要她在,而且一定要她在。要她活着,在我的身边!”
断断续续,刻骨铭心,不容置疑。
这天地间的几桩大秘,他也算多少知道。
这些纠缠里却没有一桩不是绝望,不论是痴守的人皇,还是迷惘的魔祖。而他这么独有的一份奇迹,却更是叫人恨极痛极的迷茫。
他是真正的死而复生。他却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死而复生。
那就只好这么一个一个的追寻下去。
碧云阁内,无尘鬼魂一样出现在白墨面前。
却还不待白墨说上一句,便两指一点在他眉心涌入磅礴的神念。
他知道白墨不记得,白墨不知道。但或许会有些埋藏在他元神深处的,他这样脆弱的肉身不能承受的东西。
他没有费神去同他说一句话,直接搜了他的魂。
白墨哪里能反抗。
待迟晚晚察觉到异样推门而入,无尘已是将神念侵入到白墨灵台。
他惊怒“无尘!你…”
“你若不想他受什么伤,就什么也别做。”无尘冷冷吐出几个字,声音里半点情分不念。
他自然不是抱着伤害白墨的心态来。他只是如今并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他。
事实上,他如今除了寻到这个答案,什么都不在意。
他这股至强的神念暴风一般席卷,瞬息间便搜过他万年记忆,浩浩荡荡,不可抵挡。
他果真没有在意白墨苍白的可怕的面色。也没有在意迟晚晚说了什么。
迟晚晚好像说他疯了。
他听不见,闭上眼睛又更深入的探索下去。那些深埋脑海的画面,有迟晚晚,有林夕,有将离,有李贺,有许多他没听说过的人物,有…白染,还有造化之主,有合欢…
还不够。他已是竭力忍耐,但手指还是微微颤着,再次将神念探进去。
就这般毫无顾忌,直到将他三万多年,乃至上一世的点滴残留全数探遍。
人皇果真从来未在逆天复生这项事上有所成就。而身死神灭之后怎样就突破轮回,转世归来的魔祖亦是不能知晓。那么剩下的,唯有造化之主。
那个上古飞升,造化通天的木族始族之神。
那个永生不死,且真正用这般造化之力维护着一族子弟长盛不衰死而复生的神明。
他松开手,白墨立刻便倒下去,而迟晚晚也终于得以靠近过来。
他来不及去质问,更无力去阻止,只能先给白墨疗伤。
无尘转身几步便迎面遇上焦急赶来的予安和白茶。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是惊得呆了。白茶当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冲过来“爹爹你去了哪里了?”
小姑娘照旧去牵她爹爹的手。
却被爹爹偏过头来的一个眼神寒住了。
无尘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放手。”
爹爹从来未有这样语气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像是冻着坚冰,阴森低沉,叫她惊恐又委屈的僵在那里。
她动作慢了一步,然后一下子便被甩开了。
“阿茶!”倒退数步间,
第二百零五回 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