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是青龙左使简布。之所以最后想到,是因为简布最不讨拓跋孤的欢心。拓跋孤虽然也不喜欢单疾风的木讷,不喜欢顾笑尘的散漫,不喜欢霍新的犀利,但简布——他虽然找不到一个不喜欢的地方,但却偏偏还是不喜欢他。
当年那件事情之时,简布好像刚当上青龙左使不久,拓跋孤不确定这算不算一个能为他开脱的理由,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四个人,他暂时都没有动。
已到了议事厅门口。当年那群人,到头来逼走了我,却又没有勇气自称教主,暗中内耗了十数年,也是在无能已极了。拓跋孤想着叹了口气,迈步走进。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到了时间,厅里却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出向最近的霍新那里行去。霍新看起来全未料到拓跋孤会来访,大惊行礼。
苏折羽没来过?拓跋孤仍然皱着眉。
苏姑娘?霍新有点疑惑。没见过她啊。
拓跋孤心里知道蹊跷,道,你派个人先去把单疾风找来,我在大厅等你们。
单先锋似乎不在,属下适才刚刚从他那里回来。霍新道。
不在?拓跋孤步子一停,随即道,那你先跟我过来。
与霍新走到议事厅门口,忽有一名青衣教众远远跑来,到近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微微躬身急促道,教主,禀教主,单先锋……他……
他喘了口气,又忙接上道,他受了重伤,苏姑娘让我先来……先来……禀知教主!
什么?怎么受的伤?人呢?
还在外面……属下也不知道详情,只是苏姑娘让属下来,属下就先来了!
霍新与单疾风交好,忙道赶快带我们去看看。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那人应了,转身引二人前去。青龙教此刻所在是一处近郊,外面便是山坡。拓跋孤与霍新不久便看见了前边有人,两人立时几步上了山去,只见另有一名白衣教众上前来一跪行礼,而他身后单疾风正躺在地上,胸口染满血迹;一旁苏折羽也正勉力站起,额头见汗,双手也尽是鲜血,见拓跋孤过来,似乎松了口气。
折羽,怎么了?拓跋孤径直问她。
简左使刺伤了他。苏折羽道。现在已经救治,应无性命之忧了。
什么?霍新大惊。左使为何会刺伤疾风?…
这个,我也不清楚。苏折羽道。当时是先去通知两位先锋午后议事,但是他们都不在,我就一路问着寻过来,被我遇到单先锋和两个人在动手,其中一个就是简左使,另一个看起来不是青龙教的人,形迹可疑。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看他们已经刺伤单先锋,绝对不像是在切磋武艺,就上去援手。担心加上我也还是不敌,就先派人来知会主人。
她说着看了看身前的白衣教众,道,幸而还有其他人一起,否则恐怕也不是简左使的对手。
也就是说,简布和形迹可疑之人在一起。拓跋孤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低声辨不出是自语还是问话。
看来是如此,但究竟有什么原因,恐怕要等单先锋醒了才知道。苏折羽道。
拓跋孤走上前,看了看单疾风。方才来报信的青衣教众看来是单疾风的下属,急道,教主,是否应先把单先锋抬回教中休息?
拓跋孤点点头,道,先回去再说。
青衣、白衣两教众一起抬了单疾风,走到半路,似乎因为有些摇晃,单疾风先醒了。他微一恍惚,看见了旁边的拓跋孤,不由微弱地呻吟了一声,教主。
拓跋孤见他摇晃得似要咳嗽,便令先停了下来,近前道,你要紧么?
单疾风总算咳嗽出来,缓了缓气摇摇头道,教主,简左使他……
他又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虚弱地道,他与朱雀山庄的人秘密来往……
几个人听到朱雀山庄,虽然也不出所料,但心中还是一震。单疾风断断续续又说出过程,大意是他适才偶然见到简布出门时,悄悄掏出怀里什么函件看了看,觉得奇怪便跟了出去,却不料被简布发现,便动起手来。
霍新见他说得辛苦,忙轻按他胸口道,你不必着急,回去再慢慢说吧。
拓跋孤点一点头,那两名教众便又将单疾风抬起。
眼见本要召
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