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不解道:“你一向最忌繁芜,而世间最繁芜的事情,莫过于战争,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选择留下?”
刘瑍道:“我固然不耐繁芜,可我是你的主簿,是你的心腹近臣,哪有危急关头,主簿抛弃县君逃跑的?事情传扬出去,我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刘景想想也是,刘瑍固然“特立独行”,却也没有脱离这个时代士人的作风,即将名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同样选择留下的,还有陶观,他如今已经出任军市市掾长达一年有余,虽然期间因为他的外貌问题,发生多次风波,所幸他都平安无事的挺过来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外人委实难以想象。
比如,他现在身为军市市掾,乃是刘景军水步两万人的大管家,也算得上是刘景麾下数得着的人物,可是刘景召开会议,他却没有资格入席。
刘景不是没有隐晦的和人提过,想让陶观参加会议,毕竟,陶观现在手中掌握着军需资源,绝对有资格加入。但此举却遭到了族兄刘宗、刘修,县丞严肃、主簿刘瑍在内,文武一致反对,他们现在或主动、或被动,慢慢慢慢接受了陶观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够接受自己与陶观同席而坐,这实在不成体统。
其实这话都已经说轻了,君不见以昔日孔子之仁,亦有诛侏儒之举,让他们这些豪族、士子,岂能和侏儒同席而坐,这简直与侮辱他们没两样。
对此刘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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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