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的。啥也没干就死了,我死的冤啊!我媳妇儿有病还在家等我伺候呢!青天大老爷可得给我做主啊。”瞅他那副做派,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装苦情电视连续剧看多了。
安澜更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大爷你跟谁说话呢?”她又看了看我,“陈光,他这是咋地了?”
我没回答,静静的等着那个声音的回应,可声音没接老头的话,却好像问了我一句:“站着的那个,你就是陈光?”
怎么谁都认识我?我什么时候成关键先生了?
声音也不管我回答不回答,追问了我一句:“陈光,你本应五岁之时便到我阳间阴司伸冤鸣屈,你知为何直至今日方才到此?”
这个声音半文半白的问得我一头雾水,我心说我知道你这衙门口是朝哪开的,我就来啊?五岁的时候我还是个刚脱开裆裤的小屁孩呢。有心质问两句却又着实不敢,口中喃喃的说:“这个……我……你认识我吗?你是哪位啊?”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声阵阵有辞的答道:“我乃阴司鬼差,平横死之冤,安屈鬼之魂。你来看,你的冤屈在此!”
话音刚落,只见树上那个原本是时斌面孔的树疥子居然变了形,如同水银一般化散归整,重新形成了一张人脸。等我看清楚了树上的那张脸是谁的时候,脑浆子差点没炸出来。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个既唠叨又可爱,一心想把我对付给未来媳妇管却又时刻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生活起居的老妈!
我的老天爷啊!我惊讶得下巴都脱了臼。我妈要是我的冤屈,那她岂不是得比窦娥还冤?这个什么鬼差缺心眼吗?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在家里我妈惯得我是五谷不分油盐不近,说我是她的冤家还差不多。
鬼差见我发呆,继续解释道:“陈光,你五岁该当横死,却得大罗金仙以寿换寿,方苟且偷生。事如今,金仙寿满,你命旦夕不保,且非善终。非善终则必有怨念。树上之人似汝母而非汝母,似汝仇而非汝仇,是是非非,阳间恩怨,阴司难断。终有一日,你魂将至我阳间阴司鸣冤消念,谨记谨记。”
这个自称鬼差的声音,念的这一大段莫名奇妙的经,有些内容我隐隐约约的能想到一件事,而像什么“似汝母而非汝母,似汝仇而非汝仇,是是非非,阴司难断”这一套,却听得我是云山雾罩。
不光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安澜更不知所以了。她似乎根本听不见阴司鬼差的说话声,一直焦急的问:“你在和谁说话呢?”
跪在地上的老头还在不停的磕着响头,口中叫着“青天大老爷”,终于引起了鬼差的注意,他对老头说:“你的冤屈,我已明了,你且安心等待,待我替你除此大恶之人,也让你安心往生。”
在他的口中,时斌成了大恶之人。我甚至开始怀疑,这老头真是时斌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弄死的吗?不过看时斌那个德行,估计借他个胆也不敢杀人,如果鬼差真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嘴里插把刀挂树上展览,时姥儿还不得伤心死。这里肯定有误会,为了时姥儿,我也不能让他唯一的孙子有个三长两短。
想到这,我心一横,向大树前挺了一步,昂首挺胸的说:“鬼……鬼……”鬼了半天也不晓得该称呼他什么好:“鬼差大人,树上这个人是我的朋友,我猜您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清官。我跟您这么说吧,要说冤,这大爷肯定冤,我都替他冤!好好的打更,尽职尽责的,突然就把命丢了。换成我我心里肯定也不痛快。不过刚才您没在现场,从头到尾我可全看在眼里,害死这位大爷的,不是树上这哥们儿,是只黄鼠狼子和一只大刺猬!你要是不分清红皂白就把树上这哥们儿问了死罪,我估计他也得上您这阳间阴司喊冤来!”
一口气语无伦次的说了这许多话,我头上的汗顺着脖领子往下淌,脚下不由的微微打颤,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把这位不露面的鬼差给惹毛了,回头再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树后的声音静了一会,我只感觉阴风袭袭,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连听不见鬼差说话的安澜也察觉出异样,握紧拳头不出声了。
半晌,鬼差的声音再次响起:“恶人自有恶人福,善心还有恶果报。我阳间阴司只问恩怨,不计因果。若是孤魂野鬼抱怨不消,流连人世,岂不破了天地间的轮转。想我阴司所掌之事,从古至今
第七十五章阴司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