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决心

    没有人敢再提结发或者合卺酒等别的礼节,奴婢嬷嬷退出去,屋内只余下新婚夫妇。

    龙凤花烛缓慢燃烧,照亮床前一对璧人的脸。

    叶长庚坐在床边,温声道:“你可以先吃些东西。”

    “我不饿!”几乎是下意识地,裴茉便拒绝了叶长庚的好意。

    三言两语间吓跑一屋子人,她这位夫君又可怕,又贴心,又让她无所适从。

    叶长庚转头打量裴茉的脸。

    不饿,是要早些行房吗?

    裴家,果然是不放心他吧?

    以婚嫁联姻谋利,若无同房之实,又无子嗣出生,是断不会被对方信任的。

    女人如此,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叶长庚压下心底涌出的悲凉和煎熬。

    他起身展开双臂,垂目看着面容倔强,隐隐似乎在咬着牙齿的裴茉:“那便……请少夫人为我宽衣。”

    裴茉也站起身。

    她身材娇小,高高盘起的发髻甚至挡不住叶长庚的视线。此时抬起手臂,心中“轰”地一声,乱成一团麻,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先解衣服,还是发冠?

    奶娘嘱咐过的话在耳边回响:“一切听姑爷的,他要脱衣,便脱衣。”

    那便先脱衣服吧。

    裴茉双手握住叶长庚的腰带,找到玉扣,解了一下没有解开,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叶长庚身体摇晃一瞬,便再次站稳,同时向后倾斜,带着一种不该存在于夫妻间的疏离感。

    好在玉扣解开了。

    把腰带抽出放在一边,裴茉的手向上摸索,却低着头,唯恐看到些什么。她摸到叶长庚的衣领,向两边掀开,再一点点从肩膀处褪下来。

    “少夫人?”叶长庚突然说话,吓得裴茉打了个哆嗦。

    他唤“少夫人”时,真的很好听。


    柔软中裹着刚硬,又带着一丝想要探究裴茉的疑惑。

    “嗯?”裴茉抬头,正对上叶长庚疑惑的神色。

    “少夫人,”叶长庚三两下扯下自己的喜服,丢在地上,“你我今晚一整夜,就只是脱衣服吗?”

    “嗯?”裴茉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不明白叶长庚的意思。

    叶长庚脱了衣服,裴茉的手指却仍停在他身上。

    那是他的胸口。

    中衣单薄,裴茉的食指贴着叶长庚的皮肤,不敢动,小心谨慎地看着她的夫君。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底有一丝倔强,像花瓣被露水打湿,却不太服输地抬着头。

    单纯无辜又坚强,让人看不出心机深重。

    但是——裴家派来监视自己的人,怎么会没有心机呢?

    “我的意思是,”叶长庚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少夫人脱衣服的速度,太慢了。”

    “嗯?”裴茉看着叶长庚,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却已是洞房花烛。她有许多话想和他说,有许多问题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叶长庚笑起来。

    笑意里有些嘲弄。

    “少夫人除了‘嗯’字,再说不出其他吗?”

    未等裴茉想好要说什么,叶长庚已经把她打横抱起,丢到床上。

    被褥柔软,裴茉整个人陷进去,她挣扎着要起身,却正好迎上叶长庚,柔软的唇印在他脖颈处,再“啊”地一声跌回去。

    “少夫人除了‘嗯’,还会‘啊’,”叶长庚松了一口气般道,“看来不是哑巴。”

    他的手下意识在脖颈间擦了擦,稳住忽然混乱一阵的心神。

    裴茉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叶长庚,眼神中既有委屈,又有难过,接着她突然开始解衣。

    她心中对叶长庚是充满感激的。

    感激他的施救,感激他送她回家保住她的名节,感激他娶了自己,带自己离开那个没有温情的裴家。

    家族的事情她不懂,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被选中,来做奸细。

    看叶长庚的模样,八成是明白她的任务。

    他不可能喜欢自己了,谁会喜欢一个



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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