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我和荀燕飞早有相识,按照天师道内的辈分,她还要尊我一声师叔,大概十几年前,荀燕飞还未成为闾山教黑头宗宗主时,本为我天诛府中一员,任职于九州镇抚司,乃当时扬州一带的镇抚使之一……”
“扬州?”听到这里,扭头看了燕七一眼,插话道:“燕七不也是扬州的镇抚使……”
毛道长又点点头,接着又道:“不错,荀燕飞算是燕七的老前辈,你听我接着说。当年,荀燕飞出任扬州镇抚使时,扬州城风调雨顺安居乐业,令邪魔外道望风而逃,因此荀燕飞当时在九州镇抚司中的声望极高,甚至盛传她已被内定为下一任九州镇抚司总镇抚使的继承者,不料想,荀燕飞出任扬州镇抚使的三年之后,闾山教重选黑头宗宗主,荀燕飞被推举接任,为全大局,于是荀燕飞辞去镇抚使一职,并退出天诛府,从此后回到闾山,专心管理黑头宗……”
话听到这儿,我又问道:“重选黑头宗宗主?闾山教为什么要重选黑头宗宗主?”
“这就要提及另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毛道长竟忽又一声暗叹,神情不知为何没落了些许。
沉默了一下之后,只听毛道长又接着道:“其实早在荀燕飞继任黑头宗宗主之前,闾山教黑头宗的上一任宗主名为谢七,此人侠肝义胆极为仗义,而且刚正不阿,因此当年在驱魔界内颇有名望,被誉为当时那一代驱魔人中的领头人,就如同如今十三道御史台的御史白龙一般,因此当年在驱魔界中,被相熟的驱魔人们尊称为‘谢七爷’……”
“那这位谢七爷现在哪儿?”我问。
秀秀听完朝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早就死了,如果不死,荀燕飞又怎会接任宗主之位?”
秀秀这话说完,只听毛道长又盯着我和坐在身旁的司马烈问道:“小六子,司马烈,我话说到这儿,你们可曾从我提及的这两个人中悟到什么?”
“啊?悟到什么?”
我听罢一愣,想了一想,摇摇头道:“你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人而已,又没多说,而这两个人我们又不认识,这能悟到什么?”
然而我说话时,却见司马烈竟微微皱起了眉头来,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话说完,就见司马烈突然抬起头来,先是面带慌张地看了一眼毛小方道长,随后目光一转,竟略显震惊地又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冷面不语的燕七,沉沉嘀咕道:“荀燕飞,谢七爷……燕飞,七爷……燕七……”
司马烈话说到这儿,我心头猛地一震,也不禁惊慌失措地朝燕七看了过去,就见燕七脸色阴沉略带忧郁,仍旧一声不出。
而坐在一旁的毛小方道长,已赞许地朝司马烈点了点头,说道:“不愧有奇才之称,司马烈,你猜对了,这二人确实与燕七有关……当年的谢七爷与荀燕飞本是师兄妹,后又结为夫妻,谢七爷正是燕七的父亲,而荀燕飞,则正是燕七的生母……”
1421-先人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