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屏息见了礼,郁二夫人已经调节好神色,问道:“怎么了?”
芙叶说道:“姑爷在外面,说是有事要和老爷、夫人谈”,顿了顿,补充道:“奴婢瞧着,姑爷的脸色,不太好看。”
郁二老爷冷笑一声,指着外面,对郁二夫人道:“瞧瞧吧,告状的来了。”
乐巍并不是来告状的,对郁娴儿的所作所为,他早就没有纠正的想法了,当初说和离,也不并是说说,只是今天和舅舅们在一起说话,刚露出这个意思,就被舅舅们给训了一顿。
夫妻之间一时不谐就和离,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乐巍没当婚姻是儿戏,但是一个连他妹妹都容不下的妻子,他是真没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她,再加上有了绍儿,他也知道,和离不太可能了。
更何况,再娶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性。
乐巍觉得,不需要郁娴儿对他家轻轻操持什么,只要平常相处,自己就能把该有的尊重都给她。
但是他这个决定还没做了一天,儿子满月宴还未结束,他就从那些来客离去时的小声交谈中,听到了轻轻与长嫂顶嘴、小姑子事多之类的话。
乐巍是压着这股气去看了轻轻,见她还好,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后有招了上午在宴厅伺候的丫鬟问过事情经过,这才直接来了岳父岳母这边。
在外面等这一会儿,他已经做了决定。
郁二老爷和郁二夫人一出来,乐巍便见礼,然后直接就道:“贵府小姐千金之躯,总是觉得对我家人好是委屈了她,不如二老把她接回去,等她学会了大妇的理家之道,我再派人接她回来。”
这是很不客气的话,郁二夫人听了直接气得头中一懵,真把女儿接回去了,以后她女儿还怎么在夫人间来往?
郁二老爷皱着眉,说道:“阿巍,你这话是不是太重了?让你家小妹传出不好的名声,是娴儿这个嫂子没顾及到,却也不至于如此。”
乐巍神色不变,语气温凉,“岳父岳母,这不是第一次了。”
郁二夫人道:“你疼你妹妹,也得为娴儿想一想,你这样让她回了娘家,以后她还怎么跟其他家的夫人来往?”
乐巍说道:“回去的理由,你们可以自己找。”
到这时,郁二老爷夫妻两个都看出来了,女婿对他们家女儿,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不满意。
这两天郁二夫人跟女儿聊得多,听她说女婿似是对知意特别偏宠,就道:“乐巍,在我们家,可没有你宠妾灭妻的余地。”
乐巍笑道:“我这里只有一个妾室,还是郁家的家奴,的确没有宠妾灭妻的余地。岳父岳母,我还有事,夫人那边,我会让人通知她收拾行李的。”
“阿巍”,郁二老爷叫住了转身欲走的人,“娴儿是我们宠坏了,你母亲会好好管教于她,只是郁家在泸州也有宅子,让你们母亲在泸州多住几日,好好教导于她便是。”
乐巍想了想,毕竟跟郁家不是结仇,便退一步道:“如此便听岳父的安排。小婿告退。”
乐巍一走,郁二老爷就气得摔了手边的茶杯,对郁二夫人道:“你在泸州再住半个月,好好跟女儿摆摆道理。凭乐家赵家现在蒸蒸日上的形势,休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二夫人脸色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还不知道这些的郁娴儿却是心情不错,今天总算是叫她出了一口长期压在心底的恶气,知心伺候着她洗了脚,又按照医婆所教,帮她按揉腰间因生产而长了一圈的赘肉,问道:“夫人,您真打算撮合史家二小姐和三少爷的婚事?”
郁娴儿半倚着被子坐着,闻言笑道:“史家若是不罢休,还真得撮合一下呢。”
“那史家二小姐也真是不矜持,只是从咱们这儿听了两句三少爷的身份家底,出门就能找机会撞到身上去”,泼了洗脚水回来的知琴笑道。
郁娴儿心情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又添几分,“这世间,多得是那种为了地位便不管对方如何都能往上贴的女人,更何况,咱家的这位三少爷,又是那么一副风流倜傥的样貌。”
知琴、知心都深有同感,知心说道:“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得非要娶那乐小姐?”
郁娴儿意有所指地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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