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温桶长得很眼熟,他便给要过来了。
抱到台,一样一样拿出来,粥粥水水带上小菜,热腾腾摆了小半张桌子。
他感冒了吃什么都难受,其尝不出好坏。
只是一口一口慢吞吞往咽,肠胃暖和了一,似乎人就跟着暖和一。
那天夏子竽是他请来的嘉宾,过来看他,见他吃上了饭,终于松了一口:“你助说一天都没吃东西,过来找我搬救兵,吓我一跳。”
虽说歌手空腹上台状态好,宁晃眼这个状态,空腹铁定撑不过全程演唱会。
忽得瞧见两个大保温壶放在边儿上,说:“这哪儿来的?伯母送的?”
宁晃摇了摇头,不难过,就说:“她说今天不来了,那边的家里有人感冒了,不开。”
夏子竽的心就沉了去,却笑了笑,又换了一个猜测:“那是你大侄子送的?”
他就了头。
“人呢?”
“了。”
确切来说,是跑了。
见了他跟小鸡见了老鹰一样,扔保温桶就跑。
——不知道是不是头的话说重了。
夏子竽愣了一,说:“了?你怎么不留来,好歹是第一场演唱会,送个饭就让人啊。”
他没力跟她抬杠,就说:“你别管了。”
夏子竽犹豫了一,兴许是已经猜出什么了,便说:“宁晃,你要不还是把人叫来吧,台有个自己人,感觉还是不一样。”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都了,算了。”
“我把他叫来,他没心看演唱会,头再让他提心吊胆一晚上,担心我病死在台上。”
夏子竽便说,宁晃,你就算今天死了,那不是病死的,多半是憋死的。
他说:“那是我乐意,管得着么你。”
夏子竽还想再劝,一转头,却看他病恹恹垂着头吃粥,嘴角却是透着一笑意的。
便再说不出什么,说:“好吧好吧,至少吃了饭就行。”
宁晃的手机响了响。
她说:“又是你那大侄子?说什么?”
宁晃说:“祝我顺利。”
他慢慢按着手机,答他。
“好。”
124
来是到两个人在床上赖到肚子咕咕叫,才不不愿爬起来的。
陆老板到处找他被小叔叔扔掉的腰带。
宁晃不不愿地找自己穿过来的衣服。
皮外套、工装裤、颈环、长筒靴。
一刻就要骑上机车出去架斗殴的靓仔套装。
看一件沉默一件,眉头倒竖,很想劝失忆的自己从良。
穿倒是能穿上,多少有紧绷,三十几岁的人了,总觉得有冒傻。
便招呼陆老板:“有干净的衬衫没有,借我一件。
陆老板从他整整齐齐的行李箱里,捡出一件浅灰色的来给他。
宁晃就把袖子挽起,松松垮垮垂在手腕。衣领扣子解开好几颗,配了银色的挂链,用手拢起马尾时,越显得颈项白皙修长,男友衬衫穿得坦坦荡荡、风雅漂亮。
陆忱刚刚把自己的腰带从床底给找出来,抬眼就瞧见宁晃穿着自己的衬衫,坐在床边,咬着一根皮筋儿,跟马尾作斗争的模样。
心弦就仿佛被轻轻撩过。
被宁晃瞪了一眼,说:“看什么看,过来帮忙扎头。”
他傻乎乎过去。
又被看了一眼:“你拿着皮带给我扎啊?”
他这才傻乎乎的放手。
他站在那,接手了宁晃头,宁晃接手了他皮带。
他说:“你转过去。”
宁晃正研究他皮带呢,随口道:“你就这么扎吧。”
他俩就面对面、各忙各的。
那皮带扣颇为繁琐,宁晃研究了半天,最好不容易才研究明白,皮带应该怎么扣上,便忍不住嫌弃他:“这什么玩意,怎么买了个这么复杂的。”
陆老板:“……你选的。”
宁晃
第37章 nbsp; 我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