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里!”
“宋子迁……”她的神色不似平素那般倔强冷漠,流露属于女性的柔弱,“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纡尊降贵弯下身来背她,她反而趁机谈条件?陆雨桐,你可真会得寸进尺。
“说!”他冷哼。
“我们不要再这样针锋相对了,可以吗?至少,在巴黎这几天,希望我们能够和平共处。我累了,身体疲惫,心里也很疲惫,看在我刚才舍身救你的份上,你放过我,好吗?”
宋子迁闭了闭眼眸,她楚楚可怜的嗓音比任何武器都可怕,轻易撼动了他的心。
“啰嗦什么,上
tang不上来!”
“那……我当你答应了。”
雨桐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哼哼,不禁松了口气,小心地趴上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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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合二为一,融在了一起。
沉默着。
他的背如此宽厚,雨桐将脸蛋贴在他的背上。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心跳的力量透过后背,传递到她的耳朵。
宋子迁,不期望他今生能够温柔以待,不期望还能与他再有交集,可是至少,不要像仇人敌对。
她好怕、好怕那一天到来……
宋子迁背着他,脚步沉稳,坚定,眸底却是黯淡无光。
如果,能够永远离开那个认识他们的凌江,能够忘记父辈之间的仇怨,他愿意就这样背着她,一直走到天涯海角。
他何尝愿意跟她敌对?但是,她浑身树起尖锐的刺抗拒着他,她的妈妈、她口里的男朋友都在刺激着他,他只有变得更残酷,才不至于让自己挫败得溃不成军。
或许她说得对,至少巴黎这几天,两个人可以暂时抛开一切,和平共处……
回酒店的路,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
每一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跟她错过了可以爱的时光,余下的,是尚未解开的恨。
酒店,雨桐的房间。
她撩起裤管,解开鞋袜一看,原来右脚的趾头被广告牌砸到,红肿不堪,大趾的指甲盖甚至变成了紫色。
宋子迁脸色发黑,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雨桐连忙道:“不许发火!不许指责!这是我的脚,一点小伤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们约好了,放下一切成见和恩怨,要和平相处。”
宋子迁紧了紧牙根,转进浴室。站在大镜子前,怒视着自己,而后很快打开热水,将毛巾打湿,出来包裹着她受伤的脚趾。
所谓十指连心,手脚都一样。受伤处只要稍微一碰,雨桐疼得直抽气,但有他在前面,她极力忍耐着,生怕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老实等着!我回来之前,不许乱动!”他才是习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出口便是霸气不改的威胁。
雨桐扯动唇角。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只想躺下休息。
宋子迁很快消失在门口。
十五分钟后,他回来,手里多了盒药膏。
“先洗澡,再擦药!”
“好了,宋子迁。我知道,你在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诚意我已经收到,药膏我自己会擦。现在我想洗澡了,麻烦你回去自己的房间,谢谢。”
宋子迁勾起唇角,看她一眼,开始动手拉开她的行李箱。
“喂!你做什么?”
“不是要洗澡?帮你找睡衣。”
“不需要你帮忙……”雨桐没说完,他已动作利落地拉开了箱子,摆在最上面的几件内衣煞是显眼。她立刻涨红了脸,急着跳过去,“你太无礼了!故意找茬想吵架是不是?”
宋子迁顺手勾起内衣,拎在手里看了看,以最平淡的语气点评:“品味没变,还是喜欢红色跟黑色的蕾-丝,符合你的烈性。”
雨桐的脸色更红了,窘迫地夺回内衣,飞快把箱子盖起来。
他慢条斯理道:“又不是没看过。你倒是拘谨了许多。”
“宋子迁,你快点出去,这房间不欢迎你!”
“那可不行。如你所说,为了感谢恩人,诚意应该十足才行。”宋子迁欣赏完她难得一见
为你,乱了呼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