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瑱谈笑风生的模样,一时憧憬道:
“常闻秦君之才,不想亦是这般英俊。”
“只是不知比咱们江东周郎又如何?”
大桥见其如此,便即捂嘴一笑道:
“有些姑娘,还未见过周郎,便先看上秦君了哩!”
“秦君早已娶妻,又是蔡公之女,好一个女公子,声名却不下秦君!”
“人家夫妻举案齐眉,你莫非又要去做妾来?”
小桥听着,一时鼓起小嘴道:
“姐姐还好说我,方才是谁看着人家秦君脸红来着?”
“好不知羞,还欲求秦君佳作!”
“小妹都不愿多说!”
她自说不过大桥,一时开始揭短。
而大桥却是坦然道:
“你却不习诗书,不知秦君之才,可知昔日秦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不知倾倒了多少世家子弟。”
“我自喜诗赋,借机求诗,有何不可?”
小桥见之,便即好笑道:
“阿姐自爱之才华,正当做妾,好自日日求诗,岂不遂愿!”
桥瑛见其取笑,自是羞恼,便即和小桥打闹起来。
“好个讨嫌的小嘴,看我不给你撕烂!”
二人闹着,自是欢声笑语不绝,忽听一声轻咳,便见桥蕤行入院中。
见得此状,二女急忙止住,忙停下见礼。
对于桥蕤,她们都有些敬畏,自然不敢放肆。
桥蕤则是一路行上前来,沉声道:
“大家之女,整日嬉闹,成何体统!”
二女被这么一喝,均是吓得小脸煞白,小桥忙道:
“叔父勿怪,是孩儿等无状,孩儿知错矣!”
她连忙认错,大桥却是一言不发。
桥蕤看着二女,便皱眉道:
“尔等也莫作此状,非吾欲严苛待汝,实是汝父母早逝,吾又常年在外,难以兼顾尔等!”
“若尔等尚年少,自可嬉闹,可如今已至及笄之年,尚未婚配。”
“如此下去,可叫尔等许与何人?”
实则他之所以急着嫁二桥,也是因为二桥年纪不小了。
尤其是大桥,已经快十九岁还未许人。
已然算是大龄剩女,他不急不行啊!
想到此处,看着二女,他便沉声道:
“正是如今秦君前来,吾见秦君家中只有一妻,欲许尔等为秦君侧室,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他自是循规蹈矩,形式上的问一问,可二桥听此,却都是面色一变。
她们方才之所以会以妾之名互相打趣,就是因为妾在这时代地位十分低下。
一入家中,便要对主妇卑躬屈膝,谄笑承欢。
若非平民子女无奈,谁又愿意做妾?
只是她们没想到方才玩笑之语,却是一语成谶。
现在桥蕤竟真有意许她们给秦瑱做妾。
故而一时间小桥脸上便是一阵煞白,眼眶通红。
大桥则是脸色通红,却非害羞,而是羞恼,一时红到了耳根,怒视桥蕤道:
“儿等本良家女,安可许与他人做妾!”
“叔父如此,岂不是害了孩儿?”
她自是认为桥蕤此举是为了攀附权贵,满心恼怒。
桥蕤见之,也知大桥性子刚烈,便沉声道:
“汝也休要如此模样,真当为父是哪等利欲熏心之人?”
“吾如此也是为尔等所虑。”
“尔等长居于闺中,只知为妾不好,岂不知为妻之苦!”
“嫁了那等贫寒之家,便是为妻也是苦难居多!”
“左右不过是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指望夫家兴盛!”
“若是夫家良善,汝自贵之,若是遇上那等恶毒之家,一日一喝,两日一骂,比之妾又怎样?”
“一旦夫家衰败,其自身难保,汝等也难衣食无忧。”
“吾观秦君年轻有为,尚未而立之年,便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为妻为妾,桥蕤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