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郭谊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也不再提及曹洪之事。
鲍信拉着郭谊往门楼内去,同时说道:“至于吕布,看方向应该是往羽山去,估计现在已经驻守在山中了。”
“他进了山里,我们很难再追击,只能在山口要道下扎营寨,守着吕布,围而不攻,等他粮草尽,产生兵变,自己就会出来投降。”
“故而,我等可休息一日,暂且不急,等待各地安置得差不多后,再去寻吕布。”
鲍信对局势的判断十分准确,让郭谊也没什么话好补充,点头称是。
“来,我带你去见陈元龙。”
鲍信一把拉着他,满面春风,极为高兴的一同进入门楼之内,在正堂大门前,一名身高臂长,颇为儒雅的中年人正执礼等待。
此人身穿黑袍,宽额正面,乍看之下略有潇洒之意,头戴冠帽,胡须整洁一丝不苟,远远地就已点了点头。
等两方走近之后,陈登立刻给郭谊拱手,面色大动,他在走近之前就在观察郭谊,果然比他还要年轻,但是成就已经难以比拟。
此次徐州大战,似乎也只有郭谊在,并无别的军师,那就说明计策排布都是他一人所做,最多与将军们一同商议。
“多谢先生,肯接纳徐州归降,令百姓少受战乱之苦,先生大义令人敬佩,”陈登颇为缓慢的说道。
郭谊同样拱手,笑道:“我早知吕布不会得徐州士人支持,所以才敢这般用计,这也是一赌,同时全赖鲍相信任。”
“我自然是信任的,”鲍信嘴角一扬,“你郭孟誉的论断,向来也有根据,但是却自谦说论断,伱能够看出吕布难得军民之心,并且还一直在用内政之策来影响两地军民,你做了这么多,还说只是猜测,我有何不信的。”
“我明白,你只是不愿将话说绝罢了,故而如此自谦,而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为你将后果,揽在身上。”
“此举,也非是什么恩情,孟誉不必挂怀,若是得成我自然要领功,若是兵败我也难辞其咎,仅此而已。”
鲍信将郭谊这段时日所做,一一说出。
面带欣慰的笑意。
其实鲍信也是极其有才之人,当时若非是刘岱不听从他的计策,或许青徐黄巾早就被击破了。
即便是刘岱未曾听从,兵败之后鲍信也没有放弃百姓,而是凭借手中兵力死守,他通情明政,善战无惧,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敬佩的长官。
自然,也就十分明白郭谊那些政策、事迹等,给吕布的压力。
若只是施行于兖州,或许没那么大压力,但现在徐州早已在拿下下邳和彭城后,就开始了分治。
如此分治之下,琅琊、东海国两地的百姓、军民听闻了下邳、彭城之策,基本上都会因羡慕而不断自发的传扬出去。
“不错,”陈登有些幽怨的偷看了郭谊一眼,叹道:“在下于徐州之内,典农三年,为民治水,且发展了不少水利之便,引河流入田而不坏大河之土,夙夜不眠只为无愧于百姓之托。”
“可这些,却在今年数月之内,全都被你比下去,何等令人讥讽。”陈登怪罪的是吕布之政急躁,陶谦虽听从他的计策,但是时日却并无多少。
令陈登的方略没有完全奏效,陶谦就已给了曹操机会,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多少收成了。
“元龙不必多说,这些话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郭谊抬起手来打断了陈登的话,“别说了,等明日,稍稍安定之后,来我家中,我与你将这些话深聊如何?”
陈登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郭谊真挚的眼神,他也十分动容。
没想到,这位荀爽唯一的弟子、曹氏宛若梁柱般的功臣、治蝗救灾的英雄人物,居然是这般的亲和。
他居然邀请我去家中做客。
要与我深谈。
或许,这就是英雄惜英雄,相见恨晚吧!
我与孟誉,的确都是内治能臣,我们加在一起,便能救数百万之众。
陈登再次躬身而下,“孟誉,所言极是!今日先行聊公事。”
“徐州各地的军情、官吏我已整理
第七十九章:他邀我去做客!定是英雄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