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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大雨停歇,齐膝的雨水,开始迅速的顺着坡势流入凌河,使得凌河水位在一天中暴涨二十几尺。草原上根基稍微浅一点的茅草,也被雨水顺带着送入河中,整条凌河,成了碧绿的颜色。
雨虽然停了,但积水太深了,根本就不可能行军。士兵也有很多生病的,于是还不能走。又过两天之后,脚下的雨水流尽,士兵开始晾晒衣衫,埋锅造饭。重生一般的欢呼着。太阳首次在天空中露出笑脸。但经过了这几天的折磨,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人人都面有菜色,暗黄没jing神。军营中开始有怨言出现。我派了人去卢龙塞探路,回来的人说,卢龙塞道路被雨水冲起的黄沙堵住,一时之间难以清除,很难通过,需要调动大军清理。郭嘉在我身边听到这话,咋着嘴道:“公子,我们必须停下来休整了,否则士兵们会有极大怨言于军不利。”我虽然急的要死,可是老天要跟我过不去,也没办法,便下令休整。腾出时间,让大家晒衣服的晒衣服,做饭的做饭,看军医的看军医。等到情况稍微好一点,已经是三天过去了。探路的人第二次回来,说的和第一次差不多。仍然是道路泥泞无法通过,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糟糕了。我皱紧了眉头说了一句;“不能再等了,明天中午,吃过饭,立即启程,不得有误。”众将官见我下定了决心,也不敢再说什么。都拱手告退,去安排启程。昌豨的手臂经过这几日的手臂明显好转了,来看过我几次,一同和大家议事。
吃过了午时的战饭,大军准时启程。号角声再次漫卷草原。三四天下来,草地上仍有雨水的痕迹,但大多干涸了。踩在上面ruan绵绵的挺舒服。但我却知道,出了这片草地,大家就舒服不起来了。出了草地,便是黄沙漫漫。来的时候,天气不错,也没有刮风,这段地界倒是没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经过雨水冲刷之后,黄沙变的泥泞松软,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天然的陷坑中去,死于非命。骑兵通过就更加困难。光是马匹就死了几十匹。进入柏檀之后,大家又发现,原来的谷口,已经被黄沙堵住,需要工事兵清理。清理这些黄沙,出动了两万人,足足的用了一天时间,才告畅通。晚上便在山中扎营,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这样从六月中一直就拖到了七月初,还没出柏檀。我和田畴算了一下,由于下雨,山体肯定又有不少滑坡,边清理边行军的话,至少也要比预期的十五天多走上七八天的路程,大概要二十三四天才能出古北口滨海道。这样等到了幽州就是七月月底了。
我心急如焚,脑门上不时的冒出阵阵冷汗。着急也没用,路,还是要一步步的走。还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大队迤逦缓慢的通过这五百里险要山麓。像来的时候一样,经过重重险阻,和田畴计算的差不多,经过大约二十五天时间,大军进驻右北平。还好,我见到阎柔一问,说前方官渡还在相持阶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太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我稍微放了一点心,于是对阎柔这些日子勤勉守城的战功做了嘉奖。不过我手中无权,没权利奉上,只好随口许给他十个mei女。先欠着,以后再说。阎柔长的慈眉善目,一副书生本相,喜欢穿长袍,带文士巾,一点也不像个带兵的大将,不过我知道,在三国时期,这样的儒将,登峰造极的可不在少数,比如说,江东陆逊还有曹军钟繇,甚至诸葛亮等等。八月初,大军休整完毕,我重新任命马延为渔阳太守赵犊为易京令又派人去蓟城接来了师姐蔡琰,准备第二天启程回冀州。留下一万步兵给阎柔和鲜于辅守城,幽州六郡五郡以平,就准备回冀州下官渡和曹公会猎争雄。
谁知此时范阳太守‘牵招’又送来急报,说,黑山贼张燕、于毒进犯,已经出兵攻陷方城、高阳大军绕过渔阳,直插右北平大路,进逼河间,切断我军回军必经之路。我急切间暴跳如雷,命令牵招不惜一切代价把方城,高阳给我夺回来。贾诩谏言;“张燕,于毒目的不在范阳,看来是受了曹cao蛊惑特地阻挡公子归冀州。攻高阳和方城一来为了借道,二来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也。”
我气的要死,心说,张燕张燕,老子一向在心里佩服你是个英雄豪杰,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跟我捣蛋,岂有此理。郭嘉和贾诩都在身边,我劈头盖脸的嚷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怎么把这个‘张鸟’赶回他老家去。”这是田丰正好一步进来,大声道;“公子,张燕这次倾巢而出,
78第七十八章白狼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