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纵横果然是令他为主将时,虽早有所料,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微微一愣。
“主公,这曼成立了不少功绩,也该时候当一回主将了!”这时,庞德倒替李典喊起冤来。徐晃倒也知退让,忙道:“李将军之才胜我百倍,理应为之主将。”
马纵横闻言,却先不答话,狠狠地瞪了庞德一眼,庞德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不敢正视。马纵横这才笑道:“正如公明所言,前往北地一部,当需一个熟悉地势,且智勇兼备的统将。论智勇,你俩虽是不相伯仲。但公明你在三辅也有一些年头,比起曼成自然更熟悉这一带的地势。这主将也不能一味单凭资历来任命,应当挑选最为合适的人选。”
李典为人忠义,性格沉稳,且不喜与人争功,虽然一开始对于马纵横的调拨,确是有些不喜,但听了马纵横的一番道理后,倒是很快释然起来,拱手谓道:“主公得是理。而且徐将军之才更胜曼成,理应当这主将,又何必因为资历深浅相让?正如主公所言,这当主将的,乃是一军之首,理应挑选最合适的。否则单凭资历,却选了个不合适的人,最终使得本该取胜的战役反而落败,这不但坏了大事,而且又要让无数同袍无辜阵亡,这才是昏君所为啊!”
李典赫赫震词,神容严明,这一番话得庞德、胡车儿都颇为忏悔,不由暗暗各自责备。
马纵横听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曼成所为,方乃大将之风也!”
诸将听了,却也是认同,纷纷向李典投以敬佩之色。于是,马纵横遂令徐晃为主将、李典为副将,各做好调拨后,遂令诸将下去立即准备,即日出兵。
两日后,却徐荣撤出陈仓后,领着兵马,来到了先前早就定下的屯兵之处—郿县。话郿县当年乃是董氏的大本营,女墙高达七丈,却也是固若金汤。但因距离长安不远,董旻又俱马纵横的威名不敢据守在此,故教人以此为屏障,拦住马纵横的大军,自己带领一干将士还有天子以及朝廷一干大臣往北地而去。
郿县大殿内,只见堂上有着一张金虎大座,背后一面山河玉璧,气势宏伟,雕刻精细,若此时有人坐在金虎大座上,就如一个指山河的不世雄主,是显得何等的威风?
昔年确是曾有一位绝世雄主,坐在这金虎大座上,傲视群雄,威震山河,天下人但闻其名,谁人不惊,谁人不惧?一干西凉将领都视他为神明,各个打心里地相信,有朝一日,座上的男人,将会带领他们称霸天下!
想想当年的情景,是何等的血性激动,对未来又是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那个男人,那头为天下人所畏惧的豺虎!
可如今,大殿内再无当年人才济济,气势磅礴的光景,那个指山河,藐视天下英雄的男人,却也不在了。
殿内,剩下的就只有萧瑟,还有一丝淡淡,扰人心头,却又驱之不散的悲凉。
在殿前,却见有一个魁梧高大,面容坚毅,双眸深沉的大汉跪着不动,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半声不吭,见者无不动容,却又不敢来劝,因为那个身影实在太高大了,令人不敢接近。
此人名叫徐荣,一个丧主的孤魂,曾经他据守三辅,固若金汤,使得天下英雄都为之折腰,不敢轻易来攻。也因有他的存在,他的主公方才敢每每几乎倾尽大军而出,征战天下。
而就在不久,一生严谨的他,犯下了人生中最不可饶恕的错误,使得三辅受袭,影响了洛阳的局势,也正因如此,其主最终遭叛徒弑杀。虽然,其主的死,其中因素极多,但他认为,自己理应承担最大的那一部分。
四周寂静,徐荣就这般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在殿前跪着,不知是在惭愧还是内疚,还是在徒生悲情,一些在四周巡逻的将士,每每经过,都不如感伤落泪。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徐荣终于面色一变。
“报~!徐将军,董大人派心腹传来口信,他如今正挟持天子以及一干大臣在北地,但若徐将军还谨记当年董氏恩情,还望徐将军速领大军前往相助!”只见一个将士急急跪在了阶下,疾声喊道。
“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一阵重重的呼吸后,徐荣一字一字地从口中蹦出,得是掷地有声,天地震荡。同时,徐荣缓缓地站了起来,四
第四百七十九章 徐荣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