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袁术如此狼狈的样子,还有几分悲‘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毕竟自少骄横跋扈的袁术在脾‘性’上虽然有所缺陷,但他对麾下将领倒是十分爱护的,并且一旦立下功绩,他也从来不会吝于赏赐。
&公虎踞淮南,富贵已足,何况近年淮南战事不断,另外又有扬州的刘繇虎视眈眈,又何必急起汝南战事,以至落得如今下场呢?”张勋叹声而道。袁术听了,倒也满是落寞、惭愧地轻叹一声,悔声道:“是呐!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过于刚愎自用,骄横贪心,为此死去的好汉数不胜数,但恨我觉悟过晚,实在无颜面对那些惨死的弟兄啊!”
张勋闻言,不由微微变‘色’。这时,张勋身边的副将,却是忿声喊道:“将军万莫信这‘奸’贼说话,他素来轻贱我等这些出身卑微的寒‘门’之士,他适才所言,肯定也是为了保命,才这般说的!!将军万万不能心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以往主仆一场,你也不必如此防备我。不过我确有一事相求,但若你肯答应,要杀要刮,悉随尊便!袁某人绝不会记恨你!”袁术轻叹一声,在他身后的从骑听了,无不变‘色’,急是要劝。袁术却一摆手,眼神赫赫地盯住了张勋。
&公请说。”张勋始终还是眷念几分旧情,震‘色’问道。袁术听之一喜,谢过张勋后,凝‘色’道:“这些弟兄随我南征北战也许多年了,他们都是忠烈之士,还望任重你把他们收纳于你的麾下,好好对待。如此我便别无所求,愿听候你的吩咐了。”
眼看袁术说得极为诚恳,张勋以及他的部下不由都是纷纷变‘色’,一时间难分真假。
不知不觉中,已是五更时候,须臾便是黎明时分,旭日渐渐升起。
忽然,张勋好似做下了什么决定,面‘色’一凝,拔马转到一边,并且张勋的部署也纷纷地让开了道。袁术一看,不由神‘色’一变,无比诧异地喊道:“张勋你这是!?”
&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张勋长吁了一口气,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袁术见状,神‘色’连变。而在他身旁的将士,连忙喊道:“主公莫要轻信这叛贼,或许他正是想瞒主公过去,再突发袭击!”
此言一出,袁术身边不少将士都是不信张勋,纷纷劝说。这些人的怀疑,自是引起了张勋部署的怒火,不少人开始怒目而瞪。
这时,袁术倒是神容一紧,目光坚定地望向了张勋,振声道:“任重之情,袁某人一生难忘,倘若日后有机会相见,必然报答任重的大恩!”
说罢,袁术便一拍战马,往前径直而去。袁术身后的一干从骑见状,无奈之下,也唯有纷纷跟随,不过各个都在暗中提备,以防张勋等人忽然发作。
于是,就在如此紧张,令人几乎窒息的气氛之下,袁术领着数十从骑,竟毫发无损的穿过了张勋的队伍。
而却不要看袁术似乎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其实这下后背早就湿透了,但唯恐张勋反悔,一直不敢加速逃走。直到袁术穿过张勋军后,再行了起码百丈远后,才忽地一甩马鞭,加速策马奔飞而去。袁术的从骑无不在提心吊胆,这下一看袁术加速冲起,连忙纷纷加鞭赶上。
&恶!!将军你真让袁公路这般逃去?这若军师怪罪下来,恐怕你项上人头不保啊!!”张勋的副将眼看袁术带着其麾下从骑迅速离去,不由面‘色’大变,急与张勋谓道。
张勋闻言,轻轻地睁开双眸,道:“昔年袁公路待我也算有情有义,人不可忘了情义,若是军师怪罪,张某一力承当就是。”
&军你!”那副将一听,不由把眼睛一瞪,却看张勋满脸都是坚定之‘色’,遂也只能暗暗叹息。
却说就在袁术逃离不久,蓦然西南方向的山地里,忽听喊上震天,人‘潮’汹涌起处,旌旗蔽日,如有千军万马扑涌而来。袁术身边的那数十从骑,霎时间吓得魂飞魄散,各个都‘露’出了绝望之‘色’。倒是袁术,‘精’神一震,就似有所感应一般,呐呐喊道:“来了!”
就在袁术话音刚落,西南方向的山地下先是火速冲出了一队骑兵,为首一将手提三尖两刃,身穿一副恶鬼青铜重铠,身形魁梧强壮,犹如一头猛虎般策马冲飞过来,眼看不远处的袁术,立刻急声喊道:“主公莫慌,纪灵来也~!!”
第七百六十六章 狼狈的袁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