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曹孟德,令天下士民尽皆振奋,又以奔若惊雷之势平定武陵、零陵、桂阳、长沙四郡之乱,与此同时,我家将军率军扫平武陵蛮、长沙蛮,令诸蛮膺服,不敢再叛,功劳之盛,不下于当初马伏波定武陵。我家将军平定叛乱乃是为国为民,而你家孙郎不遵朝廷法令,攻占王室宗亲刘扬州,会稽王朗,实乃乱臣贼子。”
虞翻刚想开口说话,又见王粲厉声说道:“虞仲翔,你当初追随故主王朗,也算是一代名士,当初王府君战败,你恬不知耻,摇尾乞怜,却不成想才过了几日,竟然就为主人做起了说客,哼,你要知道,当今天子尚存,天下乃是刘氏天下,现今我家将军乃是朝廷宗室,又被封为平东将军、扬州刺史,华子鱼乃是豫章太守,属于扬州治下,岂会不遵朝廷法度,反而会拜你这割据一方的孙郎为主乎?”
虞翻闻言不由得嘿嘿冷笑道:“当今天下,早已分崩离析,前者李傕郭汜祸乱长安,近日又有吕布、袁绍、袁术、张鲁群雄并立,各自割据一方,跨州连郡,你家将军既为汉家宗室,何不速平群雄,北上中原,荡平群雄,反而幽居江南一隅,敢坐自守之贼?”
王粲呵呵笑道:“我家将军虽然年少,却正有此志,定当统帅我大汉王师,重定乾坤,肃清宇内,保国安民,庶不负王室贵胄也。今日我家将军奉朝廷之命,任扬州刺史,镇南将军奉朝廷之命,都督荆州、交州、扬州诸军事,正此谓也。而你家孙郎,既为扬州庐江太守,却不遵王命,肆意攻占我汉家土地,此既为反贼也。似你这等反贼还敢说我家将军为自守之贼,岂非贼喊捉贼乎?”
虞翻见王粲正气凛然,侃侃而谈,不由得心中惊讶不已,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来路,竟然有如此凌厉的辩术?
但是虞翻自然不会甘心认输,便开口说道:“多说无益,现今我军已然兵临歙县,华子鱼,你若归降,可保一郡生灵,如若迟误,定然让你全郡生灵涂炭,吾素闻你华子鱼道德清高,心怀百姓,总不至于让百姓因为你的决定而遭难吧?”
虞翻说完之后,淡淡的看了王粲一眼,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得意,暗暗地想道:“嘿嘿,你就算再能言善辩又能如何?一切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现如今你家扬州刺史刘琦还在临湘呆着,那里离得可是比歙县远多了,等到你们率领大军来到了南昌城下,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却不料王粲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我家刺史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手,所以自然做好了准备,实不相瞒,据在下最新得到的消息,我军楼船校尉甘宁将军如今已率领三万人马驻守下雉,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到柴桑,只需五天就能到南昌,你且说一说,到底是谁的大军会首先来到南昌城下呢?”
“什,什么?”虞翻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这怎么可能?你们大军怎可能会如此快就到了下雉?在我从歙县来南昌的时候,不是听说甘宁还在临湘吗?你,你肯定是在虚张声势,骗取华子鱼归降。”
却听得王粲淡淡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在三日前,甘宁将军就从临湘乘船入江水,然后顺流直下,来到了下雉,呵呵,你可不要忘了,现在江水水道可是掌控在我荆州手中,只要我们愿意,从临湘到柴桑也不过是一日的功夫。所以我说,你们来得太晚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整个豫章已经落入了刘琦这小子的手中?那我军岂不是如同骨鲠在喉?如此一来我军以后防备刘琦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够逐鹿于群雄之间?”
虞翻不由的一身冷汗,脸色发白,默想了片刻,感觉自己现在是没有什么希望说降豫章了,看来只能靠着强大的军事力量与之硬抢了,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回去,向安东将军孙策报告这一消息,尤其是朝廷任命他为安东将军、扬州刺史的重大消息,一定要及时送到,因为这个消息将会令主公孙策在很长时间陷入被动。
想到这里,虞翻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就准备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却听得王粲忽然大声喝道:“华太守,如果你想让你这一郡生民少受涂炭之苦的话,今日务必要留下虞翻。”
“啊?仲宣先生这话是何意?”华歆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说道:“不管如何,虞仲翔也算是孙将军使者,我即便是不选择归降于他,却也不至于
第六十九章 豫章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