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赵舒伸手扶起天翼,道:“你伤势尚未痊愈,先下去修养,莫要计划出来,你却不能参与。”天翼自跟随赵舒以来,对赵舒敬佩又加,见赵舒答应自是深信不疑,急忙头告退。赵舒却退后几步,颓然坐在塌上,顿时睡意全无,这张空头支票开得太大,赵舒如何来兑现?罢了,骗得一时算一时,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翼去送死吧?
赵舒伸展四肢躺到床上,虽然没有睡意,却也想这样放松自己的身体。原本以为刘备,赵云走后,赵舒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却偏生有人来搅局,就不能让赵舒心里清闲片刻么?
“将军。”
赵舒见有家将入内,担心是天翼出事,急忙起身问道:“何事?”
“门外有人求见将军。”那家将迟疑道:“不过,来人不身份姓名,甚为可疑。”这年头的事情哪有不可疑的?赵舒向来是祸福凭天定,既然找上门来,何需再躲避?乃命将其请入。不久便见一魁梧汉子,跟随家将入内,见赵舒之后,急忙上前行礼道:“人萧贲参见将军。”
赵舒见他约莫三十年纪,面容陌生,名字也不曾听过,不敢贸然上前,只淡淡道:“不必多礼,尊驾何事要与吾相见?”这人长得甚是英武,神色刚毅,虽是一身平民装束,赵舒却也不愿失礼,言语之中颇为客气。
萧贲起身道:“人贱名不足入将军之耳,只是我家将军有书信呈与将军,将军看后自能明白。”着就从怀中贴身取出一封书信,却是用油纸包住,以免为汗水所污。赵舒示意旁边家将接过来,打开便先看署名,赫然却是马超。自从法正事后,赵舒与马超再无书信往来。后来被困白帝,只是牵挂着刘备的战事,早将这只西凉猛虎忘在一边,此刻突然收到他的来信,急忙从头开始,细细看阅。
越往下看,却越发让赵舒心惊胆战,看完之后,信笺从手中滑落却浑然不知。还是萧贲连唤几声“将军”,才将赵舒惊醒,赵舒木然将信笺拾起,道:“汝可先暂在府中住下,信中之事,吾已尽知。”
萧贲乃答道:“人还需得赶回成都,就不在府上耽搁了。”
赵舒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必回去了,汝将军信中让吾留你在荆州听用,且先住下。稍后再作安排。”萧贲却执意不肯,道:“人深知我家将军处境,是以不敢奉命。”
赵舒看着他一脸坚毅,也确实佩服,不过马超既然托付于赵舒,自然不能再让他去行险,乃呵斥道:“便是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枉自送死。留在荆州,吾之帐下,或者还能为你家将军尽些心意。”萧贲闻之默然,良久乃再拜,道:“全凭将军作主。”言罢,起身随家将而下。赵舒又重看马超书信,言语之间,甚是悲切,不由想起昔年只身入营,劝其归降。后来多日相处,情谊深厚,如今却只怕再也无缘相见,唉!赵舒又不由倒在塌上,眼望着屋,怔怔出神……
当夜用过晚饭,赵舒召集众人一起聚在郭淮书房,李韦,天翼有伤却都不曾缺席。虽然天气闷热,赵舒却命人将门窗紧闭,弄得大家都是满面汗气,却无一人出声喊热。都被赵舒的一句话惊住,要策划刺杀赵云,确实有些痴人梦的感觉。
桓易看了看一旁的天翼,起身道:“将军,末将觉得现在还不是与孔明真正对决之时,刺杀赵云之事有害无利,且机会不大,可否推迟些时日?”桓易刚一话,天翼便猛然起身,冷笑道:“将军可是昨日被赵云吓破了胆?若是不敢,出去便是,这里也不差你一人。”
桓易怫然不悦,道:“某就事论事,何来惧怕一?将军要成大事,岂能因一人之私而废大计?”天翼怒道道:“非汝之事,当然漠不关心,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桓易武艺不弱,败于赵云也深以为耻,怎容得天翼几次三番讥讽?也勃然道:“某虽败于赵云,却未必便输与你。”
天翼待要还嘴,赵舒大声喝止,作色道:“未曾与敌,先自乱阵脚,岂不羞愧?”二人见赵舒变脸,都不敢复言,各自坐下。赵舒环视众人,乃道:“我与汝等皆兄弟也。天翼之事,便是我等众人之事,岂能是一己之私?”又复对天翼道:“桓将军所虑甚是,况年纪在你,我之上,当以兄长事之,安能如此出言不逊?”两人听罢,都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赵舒乃转头对旁边郭淮,道:“伯济可有何良策以教我?”郭淮本若有
第二百八十六章稍稳定马超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