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能将刘表膈应成这样,其中最大问题不是李易的兵马有多少,名声有多大,而是如今明眼人都看出李易对荆州心怀不轨,但就是没有丁点凭据。
相反李易一直都站在道德制高点,光鲜亮丽,至于刘表却是一身脏水,连指责李易都做不到。
所以,让刘表向朝廷上表告状李易,先别说以上告下这事本身有多丢人,更要命的是李易干的事没毛病。
看看李易做了什么,收拢流民,建设书院,蒙学文章,新开算术之法,纵然如今朝堂混乱,但李易的这些事情递上去,肯定也是要被嘉奖的。
眼瞅着几人对如今荆州局势无可奈何,刘表一时间悲从中来,叹息道:“老夫自问兢兢业业,到荆州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却是这等情形,呵呵,可惜异度不在,否则老夫何至于如此。”
察觉到刘表目光投来,蒯良低头是做不见,不过另一边的刘先却是面色难看。
因为蒯越可是他的前任,虽然他也感觉自己不如蒯越,可被刘表这么直接表示出来,还是心中一阵难受。
若是往常,以刘表心思,断然不会贸然说出这等伤人之语,奈何刘表年纪本身就大了,被李易打击,又受丧妻之痛影响,思维大不如常,是以也没察觉到刘先的变化。
倒是蒯良抬头望刘先那边看了一眼,若有所误,然后又看向刘表,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这一场被刘表寄予很大希望的荆州高层会晤,很快不欢而散。
蒯良与刘先一起出了刘表的府门,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各上了自家的马车。
蒯良看着刘先马车走出了好远,便向车夫问道:“襄侯使者何在,可有受委屈?”
那车夫是蒯良心腹之人,轻声答道:“襄侯使者虽然被人驱逐,但有亲近之人照应,倒也无事,小人请其在新购置的那处别院暂歇。”
车夫说罢,顿了顿,不见蒯良说道,只好轻声问道:“老爷,现在是回府还是……”
蒯良闭着眼睛,他很想与李易的人谈上一谈,但心中又犹豫非常。
今年过年,蒯良回荆州述职,纵然是因为刘表家的白时耽搁,也早该回南郡,他之所以在襄阳耗时这么久,主要就是想看看襄阳变化,或者说襄阳的官员,还有那些世家对李易的态度,以此再次评估一下蒯家的倾向是否正确。
一番观察之后,蒯良发现世家官员方面只能说是马马马虎虎,不过这个评价对李易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刘表可是州牧,李易只是太守,这和情况对刘表来说,简直不要太糟糕。
而真正再坚定蒯良想法的是刘表本身的变化,曾经名声远扬的刘使君已经不再有当初的明主之相,反而越发的变得暴躁,易怒,多疑,虽然新提拔了一批文武官员,可其中又有多少愿意为他效死?
而且要提拔就好好提拔,刘表却是要用人还不放心,蒯良可是知道,自打回到襄阳,黄忠脸上就没笑过。
想到这一些,蒯良不得不赞叹李易手段,还不见风雨,就已经让刘表进退失据,真要到了动手之时,刘表还能有还手之力?
蒯良真的很佩服李易,觉得李易可为明主,但也正是如此,又让蒯良打心里对李易有着畏惧之情,自蒯越之事后蒯良就不断向李易示好,却始终不敢直接向李易表示什么。
要知道,世上最记仇的,往往就是得志太早的少年人与那老而落魄之人,李易正是前者,以李易的心机手段,如果嫉恨着蒯越当初所做之事,笑呵呵的接纳蒯家,等用完了秋后算账,那时候蒯良就要欲哭无泪了。
但即便有此顾虑,蒯良也知道,想成功必然担负风险,李易的心机手段皆不弱于当世极为豪雄,偏偏年纪又不到他们一半,这就是李易的资本,就算耗也能耗出一个霸主,有这样的宝船在面前,快良要是错过,那也太无能了。
所以,蒯良也不早李易“表白”,只是默默示好,希望以自己不求回报的付出,化解掉李易心中芥蒂。
如今,蒯良却是隐隐有种感觉,李易很可能快要向刘表动手了,倒不是具体事情上发现什么端倪,而是以刘表如今状态,已经明显掌控不了荆州了,以李易智慧,岂会白白浪费时间?
所以,接触李易,如何接触李易,也就成为了蒯良的
第356章 贤侄啊